桑落:“就是覺得很不值?沒什麼值不值的,那段時光是錯誤的但也是快樂的,你享受了那段時光的快樂就是值得的。人生在世,能享受快樂的時間能佔多久呢?沒必要有負罪感。”
片姐一臉吃驚地看著他:“想不到你小子還是個哲學家啊。”
桑落笑了笑,給她補上檸檬水:“這是我的人生信條。”
片姐看上去情緒好多了,拿出兩張票,衝著張盈盈努了努嘴:“喏,煙花表演的票,還是前排呢,你倆去看吧。”
她知道張盈盈喜歡桑落,故意給兩人湊機會。
沒料到面前的兩人都是一臉尷尬的表情,張盈盈擺擺手:“啊……我也訂了這個票的,打算和我男朋友去看呢。”
“你有男朋友啦?怪不得呢,好久沒來我這。”
“那這兩張就送給你吧,謝謝你啊桑落,今天這事我也不知道找誰說,坐在這個吧檯上我還是想喝長島冰茶,就想到你了。”
“客氣,”桑落接過兩張票,“這是什麼煙花表演。”
票根設計得非常好看,加了工藝,朵朵煙花綻放,不同角度有不同的色彩。
“是一個煙花表演的巡展啦,是一個煙花藝術家的,他很厲害呢。”
“哦。”桑落收了票,又看了一眼時間。
“那天給你放假,”片姐眨了眨眼,“放心去看吧。”
初雪和吻
桑落對煙花表演什麼的還真有點感興趣,曼都禁燃,逢年過節瑢港的led燈倒是亮得很熱鬧,但整個城市仍然是一片冷清。
有時候會有朋友開郵輪出海辦生日會,會放一點菸花,那點菸花算不上什麼。
於是桑落拿著那兩張票回到家,隨手放在床頭櫃上,鄭嘉琢擦著頭髮走過來,垂眼看了一下。
“煙花表演?”
桑落此時正坐在床上,床頭燈是鄭嘉琢買的,雲朵形狀的,可以調節亮度,此時是恰到好處的昏黃,將他的側臉勾勒得萬分溫柔。
“酒吧老闆送的。”
鄭嘉琢將兩張票放進了床頭櫃:“謝謝,我很想看煙花。”
桑落壓了壓嘴角,但表情還是控制不住地生動起來。
煙花表演那天比前幾天都要冷,桑落中午起來想去陽臺吹吹風醒醒神,都被凍得一愣一愣的。
“在外面站著幹什麼?”
屋內,鄭嘉琢端著紅燒排骨從廚房出來,桑落的位置上還擺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姜撞奶。
桑落搓了搓手,拉開座椅坐下了。
兩人吃完午餐,鄭嘉琢去了一趟花店,桑落在家裡繼續看有關鄭琴的線索,下午六點,鄭嘉琢回來,帶著樓下打包的砂鍋粉。
簡單吃過之後,二人趕車去了煙花表演的地方。
煙花表演在江邊,八點半開始,七點鐘就已經封了橋,公交車都過不去。
二人只好下車,艱難地在人群中走。
好在他們倆都很高,被擠在烏泱泱的人群中也不至於看不清路。
“這也太多人了,觀景區的入口在哪?”
桑落被吵得頭疼,又免不了被周圍的人推搡,他從小到大還真沒這麼擠擠鬧鬧地出來過。
鄭嘉琢走了兩步發現他落後了,停了一下,然後抓住他的手。
“鄭……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