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泰靠牆站著,抬起一隻腳踩在椅子上,手槍抵著劉廳的腦門兒,臉上的殺氣透著興奮,一身的匪氣和狠勁兒充斥著讓人膽寒的震懾力。
雷嘯虎簡直都要瘋了,恩師在自己的地盤被人劫持,這簡直是奇恥大辱。而自己對此束手無策,更讓他恨不能立即以死謝罪。
喬泰開出條件,要找他們上級說話,他換到劉廳的另一邊,手裡的槍一直端著:“這事兒你們辦不了,讓部級來!連帶你們在黑獅會手裡的小帳咱們一起算!我喬泰今天四兩撥千斤,攪他個天翻地覆!”
劉廳還算是泰然自若,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心平氣和的勸喬泰:“年輕人,有事咱就解決,你這麼鬧對大家都不好!”
喬泰冷笑一聲:“我看你是想解決我吧?劉廳,你可別告訴我你手底下的人乾的事兒你不知情!”
雷嘯虎簡直要氣炸了,瞪著猩紅的眼睛恨不能把喬泰吃了:“喬泰,你不要太囂張!”
喬泰動作麻利的從口袋裡掏出糖盒,單手擰開倒了一顆進嘴裡,一邊吃糖一邊蔑視的給了雷嘯虎一個白眼:“囂張又怎麼樣?軍方都管不著我,你又能奈我何?我們在前面出生入死,你們這些王八蛋在後面放冷搶。他媽的!老子今天就跟你們好好算賬!”
劉廳給了龍嘯虎一個眼神,雷嘯虎秒懂。他們這樣的人,察言觀色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龍嘯虎也清楚,這事兒肯定不能驚動上面。黑獅會是臥底組織,由上面直接領導,他的手下差點兒要了馬仲奇的命,這事兒要是鬧大了,誰也兜不住。再者說黑獅會還有他們的把柄,這要是鬧出來,有些私底下預設的事情也會上綱上線,到時候恐怕誰都不清白。
雷嘯虎咬著牙放低姿態:“喬泰,那幾個人雖然關係在我這,但已經派出去幾年了,這件事我跟劉廳真的不知情。你給我點兒時間,我一定查清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劉廳也立馬錶態:“對!這件事我親自查,絕不姑息,你儘管放心!”
喬泰一貫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兒,他們的話是一個字都不信:“別他媽廢話!趕緊叫人來!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你!”
這邊一幫人僵持著,那邊魏先生接到訊息,一口茶嗆住狂咳不止。這麼重大的惡性事件,感覺天都塌了。他立馬給馬仲奇打電話,半天才接通。
“仲奇,喬泰劫持了劉廳!你趕緊想辦法把他弄回來!這可是掉腦袋的事啊,真要鬧起來,誰也救不了他!”
馬仲奇躺在病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臉上的表情淡定而凌厲:“喬泰不會無緣無故這樣,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你最好保障他的安全,否則我們的合作將會無條件終止。並且我會對此追究到底,不排除再劫持一次劉廳!”
魏先生對於馬仲奇的回答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馬仲奇的手下各個對他死心塌地。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不惜代價保全手下的領導,之前他也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人,而現在他赤裸裸的明白了為什麼會有士為知己者死。
魏先生愣了幾十秒,訕訕的說了聲知道了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與此同時,陸明從來南部出差回來,剛到家筷子還沒來得及拿起來,就接到“劉廳被劫持,立馬歸隊!”的資訊。這條資訊他並沒有收到,是同事轉發給他的,並且還告訴他劫持劉廳的人是喬泰。
陸明一刻都不敢耽誤的往那邊趕,為了節省時間他特意讓司機用父親的那輛車牌為平a00001的車送他。
一路上陸明坐立難安,不停的撥打那個號碼,可聽筒裡一直提示無法接通。想來那樣的情況,訊號肯定已經被遮蔽了,可還是不死心的反覆撥打。
司機還是第一次看到陸少這麼失態,知道這個時候必須保證速度。腳底的油門踩到底,車子開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