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憐貴人,喜兒忍不住撲哧一笑,說:“您還真別說,憐貴人可比不得娘娘,敢給咱們陛下吃閉門羹。奴婢今早聽她的丫鬟說,陛下進了凝香閣之後,憐貴人就一直冷著他。然後陛下為了哄憐貴人開心,吩咐徐公公特意賞賜了幾塊玉米餅。可沒成想,憐貴人看都沒看,直接說身子不適,連人帶餅,都給請出來了。”
“您是沒見到啊,當時陛下那個臉色有多難看。”
喜兒描述的繪聲繪色,甚至還給溫貴妃有樣學樣,特意加重了“賞賜玉米餅”這幾個字,然後傲嬌的把頭一揚,可把溫貴妃給逗的哈哈大笑。
喜兒撇撇嘴,嫌棄厭惡道:“切,幾個玉米餅子而已,有什麼可稀罕的啊。不讓內務府給娘娘送吃食的是他,轉頭又巴巴地給別的女人送吃的也是他。”
“陛下哪裡知道,其實娘娘和憐貴人,都厭極了他。我們每天關起門來,吃香的喝辣的,耳根子清淨,豈不樂的逍遙?”
溫貴妃寵溺笑著,又颳了一下喜兒的鼻頭,說:“你啊,這嘴太快,出了這屋子,可不能到處亂說話,聽到沒?”
喜兒這才乖巧的點點頭。
這幾日有了灶神的恩賜,溫貴妃所居住的倚月閣,這幾天的生活是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縱使殿外還是灰撲撲的,可關起門來,案几上泡著熱茶,旁邊精緻的瓷盤裡面,擺放著幾袋小零食。再旁邊的一個白玉大盤子裡面,堆滿了蘋果和橙子。
倚月閣的小廚房裡,現在也是糧食充足,米麵糧油,調料蔬菜,都可以維持一週的用量。
溫貴妃無比篤定,跟著灶神走,萬事可以逢凶化吉。
可想到陛下的言行,溫貴妃的目光還是漸漸冷了下來。
她知道,就算沒有喜兒在跟前學舌,她也能想到,皇帝那副多疑自負,目中無人的嘴臉。
溫貴妃的目光漸漸暗淡下去,散著濃濃的恨意,她只恨自己是女兒身,若是能做個刺客,她很想一刀結果了皇帝。
可讓溫貴妃沒想到的是,此時此刻,也有一個人,想殺皇帝的心,一點也不比她少。
大理寺,詔獄。
郕王猛然間抬頭,問道:“謝璟珩,難道真的是你殺了良妃?”
謝璟珩從黑暗的湧到慢慢走近,一絲月光映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陰森。他冷聲問道:“怎麼,難道良妃,不是殿下引去郕王府的嗎?”
郕王手中把玩著私章,動作一頓,沒想到謝璟珩這麼快就猜到了。
他爽朗一笑,說:“不愧是忠勇侯之子,有勇有謀。不錯,良妃是我引過去的。我深知良妃在當年的所作所為,手中也有足夠的證據,一是讓你報仇,二是試一試你,是否有能力與我合作。”
謝璟珩冷哼一聲,抬頭挑了挑眉毛,說道:“那現在,殿下覺得配得上與您合作?”
郕王從牢獄中站了起來,似乎是毫不在意謝璟珩的諷刺,只見他揹著手,趁著月光,又將謝璟珩上下打量了一番,說:“當然可以,有了你的助力,本王想查清楚當年的事,易如反掌。”
“難道殿下僅僅是想查清楚當年的事?”
郕王一愣,說話的語調有些升高:“怎麼,難道你還想殺了他?”
此言一出,謝璟珩卻沒有回答,默不作聲。
郕王搖了搖頭,他說:“雖然如今你有神明相助於你,可烏善手底下有十萬大軍,他可對陛下忠心耿耿,不是你隨便給些吃食,就能收買的。此外,皇帝身邊的徐公公,你瞧著他是個太監,可殊不知他手中的那些暗衛,隨時都能殺了你我。”
“謝璟珩,本王提醒你,不該想的不要想,以免以卵擊石。”
郕王深深地看了謝璟珩一眼。
眼前這個青年,看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