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念念得知,公司接到合作方的投訴的時候,她還在別墅中吃著早飯。
“什麼?客戶投訴我們的黃金有毒?”
她當即想到,肯定被公司的人坑了。
聯想起最後接電話的陳桃,語氣中透露著各種不耐煩,蘇念念的心中就猜到了七八分。
跑外賣這麼久,雖然沒掙到幾個錢,但察言觀色、洞察語氣的能力,蘇念念可謂是練的爐火純青。
電話那頭,顧客的聲音沉默幾秒,她都能猜得出下一句要說啥。
蘇念念冷笑幾聲,放下手中早餐,換了身衣服,驅車前往公司。
“陳桃啊,別怪我沒給過你機會。”
一到公司樓下,就遠遠的瞧見好幾家媒體,舉著攝像機在樓底下盯著。
見到蘇念念的賓士車開過來,那些記者就跟螞蟻遇到蜂蜜似的,成群地跑了過來。
蘇念念停好車,戴上墨鏡,氣定神閒地從車上走下來。
一個大框眼鏡的尖下巴記者,衝到了最前面,攝像頭都快懟到蘇念念的臉上了。
“頌時集團的蘇總,我是京華日報的記者,聽說你們剛剛生產的一批黃金飾品,是有毒的,這你可知道?”
蘇念念深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懟上來的好幾臺攝像機,不容置疑地說:“我不知道。但我此刻和大家一樣,也很想弄明白。”
尖下巴記者不依不饒,眯著眼說:“這就奇怪了,您是最高管理層之一,怎麼貴司黃金飾品的生產,您會不知道呢?總得有您簽字審批過的檔案吧?”
“難不成,您本知道黃金有毒,還明目張膽的投入生產?敢不敢讓我們進公司,全程直播對峙?”
呵,蘇念念心中笑了笑,這記者的態度,分明就是來找事的。
難道是陳桃故意請來的?
“好啊,歡迎直播。”蘇念念笑著說,還特意強調:“這位記者,你可得看好你的攝像機,必須要保證全程直播。要是後期存在惡意刪減,我可要告倒你們哦。”
尖下巴記者在心中“嘶”了一聲,想不到這小丫頭看著文文弱弱,卻這麼不知天高地厚。
他不禁冷哼一聲,隨後便同身後的記者,大搖大擺地走進公司。
蘇念念剛到公司,就看見何少愁眉不展,當看見身後來勢洶洶的記者和攝像機,他更是眉頭緊鎖。
直接把蘇念念就拉到了一邊,背過身去,小聲說:“念念,你怎麼把這麼記者直接帶上來啊,還都開著直播”
蘇念念輕輕拍了拍何少的手,附耳輕聲說了句:“信我。”
不知怎的,何少本來很焦慮,聽蘇念念這麼一說,他一瞬間心中安靜了下來。
可,他深知蘇念念根本沒什麼經驗,更沒有與公司的人打過什麼交道。
她,能行嗎?
“陳桃呢?”蘇念念目光漸漸冷了下去,徑直朝著辦公區域走去。
高跟鞋與地面碰撞出噠噠的聲音,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鼓點上,節奏感十足。蘇念念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手指輕輕敲打著手臂,嘴角上揚,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笑。
“我問你們陳桃呢!”
直到蘇念念問了第二遍,辦公區的員工才紛紛抬起頭,目光驚訝。
桃姐不是說,這個蘇總軟弱得像只羔羊嗎?
怎麼是這樣?
不遠處,佳佳膽戰心驚地站了起來,輕聲細語地說:“桃姐,桃姐剛才去質檢部了”
正說話間,只見陳桃從背後一聲哭嚎,手中拿著一疊檔案,直接朝著蘇念念疾步走來。
“蘇總啊!我已經明明和你說了,那批黃金有毒,你怎麼能為了這點眼前的利益,就要我們馬上開工呢?”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