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顯然是被嚇了一跳,長長的睫毛劇烈地抖動,身體後退了幾步。
何少已經到嘴邊的話,被他自己生生嚥了回去,臉色十分陰鬱。
現場氣氛壓抑且微妙。
“呵,”安柔眉毛一挑,嘴角揚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扭頭對著何少,言語中透露著陰陽怪氣。
“逸文哥,你想打我的臉,護著她?可惜啊,總有人早你一步,就像當年一樣”
“你閉嘴!”
也不知道是哪幾個字觸及到何逸文的神經,安柔只感覺自己的手腕發痛,隨後就被一股不可抗力推在了牆上。
何少的手就像一隻鋼鉗,將安柔死死地釘在了牆上。
“安柔,你若再敢提當年的事情,別怪我直接翻臉。”
“何家與安氏集團的合約明年就到期,大不了一拍兩散,何叔叔那邊,我何逸文得罪得起。”
安柔本來很囂張,但聽到何少的話後,表情逐漸開始驚慌。
她是恨極了何少,也對蘇念念頗有敵意,但一旦觸及到自家的利益,安柔就老實了。
畢竟安氏集團接下來如何,還得靠何家。
蘇念念冷著臉開口說道:“行了,我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安小姐,但你們兩家的恩怨,我蘇念念沒空,也沒興趣知道。”
“但安小姐,你空口白牙堅定我的藏品為假,總得拿出點證據吧?我手中都是一等一的藏品,之前也賣了不少。若你因為個人恩怨出具假的報告,我可要追究你的刑事責任。”
俗話說家醜不外衣,何少也本不想在外人面前做的太過,於是抵著安柔的手一軟,眼下的人便趁機鑽了出去。
又開始作妖。
安柔忍不住將蘇念念從上到下細細打量了一番,嫉妒又嫌棄。
“好啊,你個窮鬼,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好啊,那我讓你死個明白。”
說著,安柔扭著身子,氣沖沖地疾步走回鑑定室,從裡面拿出一個透明袋子。
她戴上了白手套,將那袋子裡的東西拿出,呈現到眾人面前。
竟然是個一模一樣的珍珠螺鈿金項圈!
安柔對著蘇念念嘲諷說:“一個月前,香港的一對夫婦,剛從嘉德拍賣行以1000萬港幣拍下這隻金項圈。和你的一模一樣。”
“怎麼一個月之後,你又憑空變出來一個一樣的?”
“你可別跟我說,這個項圈是一對。”
蘇念念嘴唇顫抖,她搖著頭,百思不得其解。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是西戎的東西,至今歷史上都沒有記載,又怎麼會到香港的拍賣行?”
安柔冷笑一聲,反問道:“既然是歷史上都沒有記載的東西,那你怎麼會有?”
蘇念念啞口,外賣箱通古今的事情,她絕對不能說。
可安柔還在步步緊逼,似乎勝券在握。
盛年忽然轉頭提醒蘇念念:“念念,你仔細回想一下,在這之前,你這些東西,是否給別人看過?”
但蘇念念搖搖頭:“在這之前,我一直和你的典當行合作。這些東西,我斷然沒有給別人看過。”
“不過,”蘇念念瞳孔一震,說:“我想起來了。這些藏品,我雖未給人看過實物圖,但出於好奇,兩個月前,我曾拍照在論壇上發帖求教。”
“照片拍的最詳細的,我記得就是這隻金項圈。”
盛年也恍然:“這就對了,肯定是有人用了你的圖片,趕在香港的那場拍賣會之前,先偽造了一隻假貨。”
“不可能!”安柔立刻否認道:“你們懂什麼?香港的那場拍賣,是國外幾個頭部鑑定機構親自操刀,怎麼可能失手?”
何少忍無可忍,罵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