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玥心疼的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抬頭看見陸晏,才忍不住啪嗒啪嗒的掉。
慶元帝和皇后帶著慶國公夫人,吳首輔夫人,二皇子二皇子妃和鄭國浩,蕭景恩一起來的,慶元帝率先開口,“小王孫怎樣了?”
“回稟陛下,景泰小王孫腦袋傷了,好生修養一陣就能好,小郡主傷了臉,後面會不會留疤還要再看,就是景安小王孫傷的很重,怕是要落下病根了!”王御醫說。
慶元帝惱怒的砸了杯子,“放肆!”
皇后沒什麼表情的說:“原本就是幾個孩子玩鬧,失了分寸也是有的,讓太醫院好生伺候著,別讓小王孫鬧騰,應該不會有事的。”
“是啊,孩子間打鬧是常有的事,大公子也傷著了呢。”慶國公夫人道。
“慶國公夫人說的是。”雲玥轉頭就對暗香說,“去將泰小王孫抱來,再跟慶國公小公子打一架,務必將小公子的腿打斷!”
“昭華公主這就過分了,小孩子打架而已,再說了,啊浩可是慶國公府的長子嫡孫!”吳夫人說。
“吳夫人的意思是陛下的侄孫,唐王府的小王孫打不得慶國公府的長子嫡孫,而慶國公府的長子嫡孫可以打陛下的侄孫,唐王府的小王孫嗎?”雲玥犀利的道。
“呵,當年啊浩他哥把五皇子打了,陛下都沒說過半句不是!昭華公主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吳夫人傲慢的說。
“原來慶國公府還能凌駕於皇室乃至皇權之上,昭華受教了。”雲玥根本不給皇后開口的機會,直接一錘子砸下去。
“昭華,你……”二皇子開口。
“夠了,都給朕閉嘴!!!”慶元帝出離的惱怒,慶國公府這是赤裸裸的挑釁他。
“陛下……”皇后有些慌亂的看向慶元帝。
慶元帝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來人,傳朕旨意,慶國公府鄭齊教子無方,惡意傷害唐王孫,革去禮部侍郎一職,在家思過,慶國公內宅不修,罰奉半年。”
“父皇三思啊!”二皇子站出來說。
“哦,對,還有你,你兒子領著人對自家人下死手,與兄弟睨牆有何分別,你也在府裡好好思過吧。”慶元帝有些疲倦的說。
“陛下,都是孩子打鬧,國浩沒個分寸,是打是罵罰他就是了,讓慶國公府向唐王府好生道歉,再者,打架也不是國浩一個人能打起來的啊,怎麼就上升到前朝了呢?這讓百官如何看待皇室啊?母后,您勸勸陛下吧!”皇后緩緩吐出一口氣,努力溫和的說。
慶元帝一聽“國號”二字更是惱怒,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當初他登基定年號的時候,還得慶國公首肯,後位給了慶國公府,還不知足,還要凌駕在他頭頂上,這份屈辱他忘不掉。
太后緩緩的說:“哀家已經幾十年沒有處理過宮務了,哀家老了,唯一的心願就是看著小輩們平平安安。”
陸晏扶著雲玥坐下,對鄭國浩說:“小王孫和郡主雖然年紀小,卻不是蠻橫不講理的人,從來不招惹是非,不知道是不是你先動的手?”
“不是我,我沒有!”
“那你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我沒做什麼,我只是推了他們一把,說,說…”
“說!”
“說了昭華公主會跟她娘一樣早死,說你吃軟飯靠女人和孩子上位!”
陸晏為官多年,身上官威愈盛,在大理寺和刑部呆了兩年多,多少作奸犯科之人都逃不過他的刑訊問話,何況鄭國浩一個小孩子,如何能不在這樣步步緊逼下潰敗。
“小公子如此小年紀如何能知道這許多,怕不是慶國公府每日都在詛咒皇室公主?如此藐視皇威,讓百官如何為朝廷為百姓肝腦塗地,如何取信天下百姓?”陸晏義正言辭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