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人像是看穿了她一樣,扯了下唇,“我沒那麼閒。”
江渝辭鬆開了她的手。
點到為止。
阮鯉看他出書房去開門,低頭看著自己的泛紅的手,低低罵道:“勁這麼大,膽子那麼小,拽什麼,還不是連追初戀的勇氣都沒有。”
阮鯉甩了下手,“活該!”
出去時阮鯉心裡還有點悶氣,在看到客廳裡擺著的液晶大電視後都消了。
“哇,用這個看電視也太爽了吧。”阮鯉小步挪過去,“我要把之前在手機上看的電視再看一遍。”
江渝辭怔地看向她。
阮鯉朝他齜牙笑了一下,“我是不是很乖?吵架都不用人哄就好了。”
江渝辭一把捏住了她的臉,盯在她的有點尖利的虎牙上。
阮鯉踢了他一腳:“你今天真是莫名其妙,一會抓手一會抓臉,要不是我脾氣好,你早捱揍了。”
江渝辭沉默了一瞬,鬆開了她,下垂的指尖搓了下,剛才溫軟的觸感還存留在指腹。
他無奈按了按眉間,對面前的人束手無策。
“咳,那個,江先生您看這個位置怎麼樣。”安裝工面顯一抹尬色,看著兩人。
“嗯,可以。”
江渝辭守在客廳看著人安裝,阮鯉站在他旁邊,時不時看他一下。
看了一眼又一眼,江渝辭忍不住了,冷冷瞥了她一眼。
阮鯉縮了下脖子,“我是想問,你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要不,你去,檢查,一下?”
頂著江渝辭陰冷的目光,阮鯉最後一句幾乎是一卡一頓著說出口的。
江渝辭沒有理她。
電視安好後,到了五點,阮鯉的盲盒送上門。
從江渝辭身前躥到了門口,開門,抱過自己的盲盒,“謝謝叔叔!辛苦了。”
開門拿東西道謝和關門一氣呵成。
阮鯉抱著鞋盒就地坐在江渝辭面前,仰著小臉笑盈盈:“你快猜是什麼顏色,賭一塊錢,我猜是紅色。”
“不賭。”
“......噢。”阮鯉含著一口氣鼓著腮幫子把鞋盒開啟。
然後,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唸的盲盒裡,擺放著一雙......豔麗的熒光綠色膠鞋長靴,那幽幽的冷光對映在阮鯉瞳眸上,刺痛了她的心。
醜!
阮鯉一下癟了嘴,曲著的腿一伸,把盒子連帶醜鞋踢得老遠。
頭頂傳來一記輕笑。
忍不住的那種笑。
阮鯉動了動嘴,仰頭看他,“你還笑我......我的二十塊錢.....我今天已經夠倒黴了你還笑......”
江渝辭垂眼看著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的小姑娘癟著嘴朝他鬧,溼漉漉的眸子泛著淚光,眼瞼往下垂著,睫毛都沾溼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江渝辭握拳抵在唇邊,不著痕跡又笑了一下。
“我出去了。”他拿走了阮鯉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出門前補了句,“不想煮麵就下樓吃,給你報銷。”
阮鯉抬頭時,江渝辭已經出去關上門了。
她弱弱嘀咕了一句:“還知道安撫一下我這個倒黴人,良心未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