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洲發了一則訊息。
江渝辭原本想著等下班回去問問阮鯉昨天晚上喝酒的事情,沒想到先被霍興洲截胡。
“你知道我查到什麼了嗎?”
兩人坐在長椅上,霍興洲把來時買的咖啡遞了一杯給江渝辭。
接著又把資料翻開給江渝辭看,“收買崔雯雯的是你媽,而且我約了崔雯雯,原本她已經同意應約了,後面又反悔拒絕了我。”
江渝辭:“是戚如知道了。”
“能讓她這樣瞞著的事情,當年到底有什麼隱情,還有你說的馮東,當初他被送去醫院的時候你媽媽居然去醫院看過他,說到底馮東不過是和江宴回玩得好一點,哪至於她這麼上心。”
江渝辭目光沉沉,握在咖啡杯上的手緩緩攥緊。
霍興洲心念一動,“難道馮東的死和......”
江渝辭起身:“這事情你不要再管了。”
如果真的和戚如有關,讓霍興洲繼續查下去,只會讓他陷入危險。
“那你呢?”霍興洲把資料給他:“我問了馮東的其他朋友,的確,當初馮東和江宴回來往最密,但是後面有一段時間,兩人不知道因為什麼鬧掰了,我推斷了很多結果,現在只有一個結果最有可能,那就是馮東的死和江宴回有關,你媽是為了江宴回才照顧馮東家,這件事情一點我們暴露出來,完全是當初利用你推人下樓的事情遮掩住了。”
霍興洲越說越氣:“這就是把你推在前面擋刀!”
江渝辭手緊了緊,吸了口氣:“別說了,這只是猜測。”
霍興洲聽到滴滴答答的聲音,低頭一看,江渝辭手中那杯咖啡溢位了不少,杯身被江渝辭攥癟了。
他抽了紙巾遞過去,沒再說戚如的事情。
這麼多年,江渝辭和家裡都沒怎麼聯絡,可再怎麼說,那也是他的親媽,如果真的是為了保護小兒子就把大兒子推出去擋刀,未免對江渝辭太殘忍。
“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戚如那邊可能也在關注你。”江渝辭一點一點擦著手上的咖啡漬,聲音比之前還要冷沉,彷彿被抽走了魂。
“把你查到的那些相關聯絡人還有資料都給我,還有,馮東當初在哪個醫院治療。”
“華安醫院。”霍興洲擔憂地蹙了蹙眉,“你不好要自己去查吧?你現在才升任,要是有什麼意外差錯......”
江渝辭低眸:“你知道嗎,華安醫院最新一批醫療器材是戚如捐獻的,而她和現在華安的院長多年來都有接觸。”
涼風吹在身上,江渝辭卻並不覺得舒爽,反倒胸口悶著一股氣出不來。
霍興洲在一旁嘆氣:“哦對了,阮鯉今天和我說崔雯雯打算出國。”
“她和崔雯雯又見面了?”江渝辭和霍興洲道別,“我不能讓她牽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