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還要給江河他們拿一些長白山的特產。
江河趕緊拒絕了,你可拉倒吧,就這些金子要扛回去都不容易,啥特產有這玩意兒值錢吶。
不過,江河還是帶了一些。
比如長白山特產的蛤蟆油。
林蛙這東西,大興安嶺也有,而且特產的蛤什蟆個頭比林蛙可大多了,母蛤蟆的油更加豐富。
但是,大興安嶺卻沒有長白山這邊,這麼完備的產業,根本就沒人整那玩意兒。
這東西曬幹了之後飄輕的,帶著倒也不費什麼事兒,正回家給家裡的女人補身子。
春雨也帶了不少,秀嬸子的身子不好,這東西正好對症。
大馬車把他們送到縣裡,然後再坐客車去市裡。
到了市裡,江河和春雨把那根老參給賣了。
為啥這麼急著賣呢。
因為,這東西在大興安嶺不值錢,也賣不出去。
大興安嶺不產參,自然也沒收這個的,直接留在手上吧,又不太會儲存,萬一哪天爛了或是蟲子給嗑了,兩千多塊可就打了水漂啦。
回程的時候是老金給安排的路線,從通化直接去沈城,在沈城有火車可以到加奇,到了加奇就算到了大興安嶺的,剩下那點路就好走了。
這一路啊,就算是沈婉清都沒怎麼睡覺。
放在臥鋪底下可是小溜千斤的黃金啊,誰特麼睡得著啊。
火車進了大河鎮,所有人都長長地鬆了口氣,終於,到家了啊。
幾個人騎著挎斗子回了家,把金子往屋裡一扔,趕緊上炕睡覺。
沈婉清就留在江河家裡,也在炕上睡了起來。
程飛宇寸步不離地跟著春雨,甚至把金子都抬到她家去了,跟春雨在一個炕上睡。
苗小玉見男人累壞了,也不敢打擾,給他蓋了被子,然後開啟那個帆布大包,從上面往外拿衣服,趁著春天日頭正好,該洗的洗,該曬的曬。
可是,幾件衣服一拿出來,裡頭金燦燦的黃金,讓她愣在原地,拿起一塊,沉甸甸的,用牙一咬,出現了清晰的牙印。
苗小玉沒有驚喜,只有驚嚇,都快要嚇迷糊了。
男人出去轉了一圈,結果帶回來這一兜子黃金回來,幹啥能整這些黃金啊,這是殺人越貨了,還是搶劫銀行了?
而江河他們,可是有槍的,搶銀行又不是搶不了。
苗小玉就這麼坐了一宿也沒睡,直到江河醒了,看到苗小玉搖搖晃晃,幾欲昏死過去的模樣嚇了一跳。
苗小玉頓時就哭了。
江河趕緊把她摟在懷裡,輕聲地安慰了起來,說起這些黃金的來歷,總算是打消了苗小玉的顧慮,但是隨後又緊張了起來。
這些金條可咋整啊。
當然是……埋在地窖裡啊。
這個時候黃金賣出肯定是不划算的,這玩意兒才是保值的硬通貨,啥時候缺錢的,拿出來兩根就能渡過難關。
大興安嶺這邊太冷了,所以一般家裡有兩個窖,一個是菜窖,一個是地窖。
菜窖在外面,挖個大坑,上面加上木架子,再鋪上厚厚的泥土和乾草。
這菜窖很像長白山那邊用來過冬的地窨子。
裡頭冬暖夏涼,放點蘿蔔白菜啥的,能一直抗到年前,年前前後最冷了,菜窖也抗不住的。
屋裡還會再挖一個地窖,這個窖也是放菜的,土豆白菜啥的放一冬天都沒問題。
但是到了春夏就不行了,地下水會上來,地勢稍低點,地窖裡都滲滿了水,拖地啥的都不用打水,地窖蓋一掀就能當大水桶用。
苗小玉眼看著江河把金子在地窖裡埋好,這才鬆了口氣,軟軟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