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一隻古怪的耗子盯著,換誰不後背發毛啊。
劉二嚇得牙關咯噠噠做響,緊緊地抱住了江河的胳膊。
“大,大江,這,這是個啥?”
“耗子精唄!”
江河就不發毛,也不害怕,春雨更是不知道怕為何物。
區區一隻耗子精而已,黃大仙不一樣一棒子一個,白狐仙也扒了皮筒子。
現在多一個耗子精也不算啥,他們的區別就是,耗子皮不值錢啊。
江河伸手抄槍的時候,春雨已經搶先一步,一斧向大白耗子的腦袋掄了過去。
這隻耗子的身子一縮,嗖地一下就鑽進了大門洞裡頭。
嘿,它倒是沒有那些黃皮子和白狐那麼虎,居然沒有勇氣跟自己硬剛到底。
不過,院裡還有小紅和大壯呢,這兩條狗怎麼沒動靜呢。
江河推門進院,就見那隻大白耗子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從狗窩前走過,然後勾著門,從門縫就鑽進了屋裡。
小紅和大壯團在狗窩裡,就好像什麼都沒看到一樣。
這回連江河都吃驚了,這隻紅眼大白耗子,該不會是會什麼法術吧。
這玩意兒絕對成了精,比白狐和黃皮子還要正經成精的那種。
那就更不能留你了。
江河拎著槍就追了上去,一腳踹門,頂槍就衝了進去。
然後江河就愣住了。
父母都在屋裡,炕上還盤腿大坐著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那隻紅眼白毛大耗子,就盤在她的腿彎間,探著腦袋,瞪著一雙紅眼睛看著江河,很有一種挑釁般的意味兒。
“嘿!”
江河冷哼了一聲,人家是狗仗人勢,你這是鼠仗老太太勢是吧。
你特麼真以為,一個乾巴老太太能護得住你?
江河剛要上前,那個老太太就給了大耗子一巴掌。
“你呀你呀,仗著自己有點道行,連這等兇人都敢惹,真是不知死活。”
王淑琴趕緊攔住了江河說:“兒子,你別犯渾,這是林老太太!”
江河一愣,因為林老太太是鎮上的大仙兒,而且還是早年就成名的大仙兒。
十里八村那些出馬仙兒,有一大半,都是她給引的仙,請的神兒,說她是牙林第一仙兒,一點都不為過。
倒是春雨的眼珠子一亮:“呀,大仙兒呀!”
然後,春雨開始解褲子,伸手去掏月經帶。
江河沒咋地,林老太太可嚇壞了,趕緊叫道:“你這孩子,動啥手啊,我又沒跳大神兒。
你拿那玩意兒打我一個老太太,也太欺負人了吧!”
春雨手在襠間,抓著月經帶的一頭,瞪著林老太太說:“我不欺負你,你倒是跳啊!”
“我不跳,我是來說和事兒的!”林老太太趕緊說。
面對春雨這等虎人,就算是牙林第一仙兒,也得認慫。
特別是那隻紅眼大白耗子,更是縮到了林老太太的棉襖裡頭,從衣縫裡,探個鼻子尖兒,烏溜溜地瞅著江河他們。
江河趕緊春雨拽住了。
林老太太要只是一個跳大神兒的,別說她只帶著一隻大白耗子,就算是狐黃常柳灰五大仙聚齊了,也不過就是多打幾槍的事兒。
關鍵是,人家還是遠近聞名的接生婆,從她手上接生的孩子,就沒有夭折的,這可就牛逼了。
就衝這本事,林老太太就不是一般的受人尊重,就算是鎮長、局長見了她,也得笑麼呵地打個招呼,叫上一聲大姨身體還好啊。
江河索性把槍收了,坐在炕沿上,給林老太太讓了支菸,劃了火柴給她點上。
林老太太抽了口煙,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