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砍出個大江哥來都要爽。
江河當然不會這麼冒蒙地領著全村的老孃們兒就往老林子裡扎,那不是送死嗎。
他帶著春雨、劉二,還有孫滿倉老哥哥一塊進山,得先把野豬群找到再說。
孫滿倉這麼大歲數了,哪能走得過小年輕兒啊,大半時間,都是春雨用爬犁拽著他。
孫滿倉一口一個老妹子地叫著,非要跟她也結拜一下子。
春雨沒給他好臉,我才二十,才不跟你同年同月同日死呢,再敢提結拜的事兒,我特麼現在就整死你。
江河這邊慢悠悠地探著路,洪大彪帶著一輛大卡過來了,進村一瞅啥也沒有,當時就急眼了。
“大江啊,你咋這樣呢,人家那邊都打幾十頭野豬啦,小興安嶺來的那夥裝逼犯,都特麼打八十多頭了,你這還沒開葷,虧得我還帶輛卡車過來,這下丟人丟到姥姥家啦!”
江河笑道:“急什麼呀,先胖不算胖,後胖的才壓塌炕,不過,也挺牛逼的呀!”
洪大彪突然笑了起來:“牛逼啥呀,老鄭的臉都綠了!”
“咋地呢,那老些野豬呢!”
洪大彪笑道:“因為他們只打豬也不收拾,僱了幾個人還摳搜的不給錢,就這麼囫圇個地連肚帶腸子一塊拽回來了,還被狗咬的胡巴爛啃的。
老鄭在貯木場都放話了,要用這些野豬肉給職工發福利了。
結果倒好,血糊次拉,臭的哄的野豬肉,誰特麼要啊,他真要當福利發下去,還不讓職工把屎都打出來。
倒是你,你這打的野豬肉,我都說好了,給聯防隊當福利,你可別糊弄啊,輸就輸了,咱先說落個好名聲。”
“彪叔你就放心吧,我這都準備好了,明天就進山,車你先放下,等著往回拉野豬肉吧!”
“唉,就你們幾個,能整多少算多少吧!”
“哈哈,你先住下,明天跟我們一塊進山,你帶隊當後勤!”
江河把洪大彪和司機都留下了,也沒啥好吃的,家裡野豬肉管用。
江河他們打的野豬,放血及時,清膛夠快,所以豬肉很乾淨,至少腥騷味兒沒那麼重。
而且江河自己家裡留著吃的野豬,都是那種五六十斤的黃毛子,正是肉嫩騷味兒最輕的好豬。
本來要燉酸菜粉條子的,但是春雨起了個高調,非要整個鄂倫春的吃法。
大塊帶骨的野豬肉,直接扔到鍋裡用白水煮,煮上三五分鐘就撈出來。
然後整點蒜醬蘸著吃。
這就是主菜了,再用白菜芯拌個粉絲,還有東北人少不了大蔥、蘿蔔蘸大醬。
這道主菜,肉挺嫩的,就是啃上幾口就是生肉了。
不過沒關係,放到鍋裡再煮,熟一層啃一層,要的就是這個粗獷豪放的勁兒,絕對是下酒好菜。
只不過這種吃法一般人真受不了,還沒等睡著呢就開始竄稀了,而且一竄就是一宿哇,有一種自己都變乾淨了的感覺。
年輕就是好了,這麼竄了一宿的稀,到早上就好了,大碴子粥,鹹鴨蛋,還有拌好的卜留克鹹菜一吃,那叫一個暖哄得勁兒。
本來洪大彪都起不來了,都不想去了。
可是聽到院裡嗚撓吵叫的,探頭一看,好傢伙,都是娘們兒,還有小媳婦兒。
這特麼的,一想到自己身處在娘們兒的海洋裡,全都由自己說了算,很有一種打下一個大大後宮的感覺。
這傢伙,頭拱地也得起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