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謝尋舟失魂落魄地抬起手,好看的鳳眸染上一片猩紅。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篡改了這留影石的內容!”
鄔映月輕嗤一聲,將失效的留影石丟給離她最近的玄衣長老。
“這位清正堂的長老,您來瞧瞧這留影石是否被我做過手腳。”
她怎麼知道自己是清正堂的?
玄衣長老汗流浹背地接過一探,尷尬道:“我沒有在上面發現篡改的痕跡。”
“而且,以鄔映月現在的修為來說,她還沒到能篡改的境界。”
旁邊沉默許久的青衣長老難得開口:“尋舟,映月是你未入峰的師妹,你應該比我們更瞭解她的資質。”
一個靈氣都吸收不明白的五靈根,能開啟留影石已經算得上僥倖了,如何還能解開留影石上的密法,自行篡改內容呢?
這簡直就是荒謬!
青衣長老看向謝尋舟的目光多了幾分批判。
之前質疑鄔映月的長老們也有點心虛:“雖然我不喜她,但她現階段確實做不到。”
“尋舟,你過分了。”
謝尋舟下意識反駁:“她當然可能,她都快元——”
他說到一半,忽然失聲。
不對,不對。
他現在是回到了五十年前。
而此時的鄔映月才十五歲,她靈根雜亂,根本做不到篡改。
所以那個賣給他留影石的男人,根本就是騙他的!
早知如此,前世他就不該把這留影石隨意丟掉,要是他看一眼,現在也不至於如此狼狽......
謝尋舟自知留影石沒派上用場,他咬咬牙,轉身從臺下抓出個少年。
“留影石證明不了又算什麼,我還有人證!”
蕭懷跡本在候場位旁觀,卻不想留影石未成,還要將自己牽扯進來。
一股鈍痛從腕處傳來,蕭懷跡隱忍地掙開他的手:“謝師兄,你冷靜點。”
謝尋舟紅著眼,低吼道:“你說,鄔映月是不是品行低劣!”
蕭懷跡飛快地瞥了眼少女,那夜的血腥場面浮出腦海,幾乎要將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吞噬。
他眼神閃躲,收回目光:“師兄,你是不是記錯......”
“蕭懷跡,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重生了。”
“現在,清蕪就站在殿外聽著我們說話,你若是偏向鄔映月,就是對清蕪的背叛。”
謝尋舟傳音至識海,言語間,威脅之意盡顯。
蕭懷跡眸光一暗,寬袖下的手悄然攥緊:“謝師兄說的沒錯,鄔映月品行低劣,善於偽裝,此等之人絕對不能久留。”
鄔映月挑眉,目光掃了過來。
蕭懷跡別開臉,不敢對上她的視線。
臺下。
清正堂長老早已忍耐不了:“夠了!”
“既入仙門,前塵往事便不再作數,我蒼衍宗自立宗以來,就沒有過將新進門的弟子逐出師門的慣例!”
“路遙才知馬力,日久方見人心,就算她真的像你們說的那般品行低劣,也該給她一個考察的機會!”
“吾乃清正堂長老,通一宗律法,掌一門清正,這整個蒼衍宗,就沒有觸犯宗法的弟子能逃過我的眼睛。”
“若鄔映月將來真的觸犯了宗門條規,不勞你們費心,我這個清正堂長老第一個處罰她!”
清正堂長老朗聲說完,旁邊就有長老反駁:“公孫長老的意思就是,你要留下她?”
公孫長老冷哼一聲:“怎麼,人帶進來的時候,也沒見你們反對。”
“要走的時候,一個個倒開始鼎力支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