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不下。”
薛楚一聽,頓時笑開了:“放不下就不放,哪有這麼多的煩惱!”
她大咧咧地張開手,把鄔映月攬入懷中。
“就映月這小胳膊小腿,一天吃十頓也打不過我。”
“當然,我說的是像武道院的那種打架,純肉搏。”
何芝芝翻了個白眼:“你就吹吧,誰能吹得過你。”
周圍嘈雜一片,幾人插科打諢聊著,時間竟很快過去。
午時末,傳送陣開啟。
前面的人流湧進陣中,原本擁擠的場地,一下鬆快不少。
鄔映月和薛楚幾人聊著天走到前面,臨進陣前,離鄔映月最近的薛楚忽然一瞥,看到了她腕處的印記。
日光耀眼,少女手腕素白,上面的鳳羽印記熾熱如火。
薛楚好奇:“映月,你這是什麼?”
鄔映月還以為她發現了蒼梧厭化成的番蓮紋,手不自在地縮了下,故作鎮定地開口:“應該是我靈劍的契約印記。”
“契約印記?”
“這也太酷了吧?”
“早知如此,我當初也選劍修了。”
何芝芝鄙夷:“咦,你入峰的時候不是第一個選的劍修嗎?結果體驗兩天,你說受不了那個苦,眼淚巴巴地換師門了。”
薛楚被說得格外臉熱:“何芝芝,這是外面呢,你能不能維護一下我的勇猛形象?”
何芝芝立馬斂起笑容。
她衝一旁吃瓜的鄔映月眨眨眼,伸手把她過來,道:“師妹,你跟我走吧。”
“我是符法雙修,護你肯定沒問題。”
鄔映月張了張嘴。
不等她拒絕,何芝芝已經攥著她手腕踏進傳送陣。
霎時間,一陣天旋地轉。
鄔映月覺得自己吃的東西都快吐出來了。
她皺著眉,原本粉嫩的小臉血色褪盡,臉色蒼白如紙,看起來格外嚇人。
何芝芝見她難受,給她貼了個平衡符。
符篆上身,鄔映月一下就恢復正常了。
那股往上翻湧的氣流壓了下去,鄔映月鬆了口氣,衝何芝芝感激一笑。
“師姐,多虧有你。”
何芝芝眉眼彎彎,清秀的臉笑得一團喜氣。
“你第一次來,不適應是正常的。”
“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溫柔的話語落入耳中,鄔映月不知怎的,心中竟然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怯。
是因為前世沒有幾個朋友嗎?
鄔映月有些臉熱,她壓低聲音,乖乖道:“嗯,謝謝師姐。”
何芝芝道:“不客氣。”
她頓了頓,剛想在說些什麼,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尖叫。
“紫劍峰,你們這破陣幾百年沒修了?”
“你大爺的,我這輩子沒走過這麼暈的傳送陣!”
“比我的傳送法器還暈十倍!”
是桑晚的聲音。
鄔映月聽完,在心底默默地反駁一句——
師姐,你的傳送法器更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