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巴掌左右開弓,打的謝尋舟不辨西東。
兩世積攢的怨氣終得釋放,鄔映月撥出口濁氣,轉身要離開。
可剛走兩步,少年就攥住了她的手。
“鄔、映、月!”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清冽嗓音從後方傳來。
鄔映月伸手想甩開,結果甩了兩下,愣是沒甩動。
不僅如此,少年的腕力大得出奇。
微微用勁,就把鄔映月扯到了懷裡。
少女的身條初初長開,每一處都透著柔軟。
縱使再生氣,謝尋舟也不自覺地放輕了力度。
他捏住少女的下巴,溫潤指節用力,迫使她看向自己。
和方才沒什麼兩樣。
她眸中的厭惡極盛,那種壓抑許久的不耐在眸底悄悄流動,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火辣辣的疼痛感從臉頰傳來,謝尋舟看著這雙讓他難受的眼眸,瞬間歇火了。
他說不出半點指責的話。
他怕她更討厭自己。
謝尋舟幽幽垂下眸,鴉羽般烏黑的長睫輕輕一顫,呼吸都放輕了許多。
好像過了很久。
他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想去鶴山秘境,對嗎?”
“再等一等。”
“等下一次秘境重啟,我帶你去。”
鄔映月只是沉沉地看著他,漂亮的五官因為沒什麼表情,而染上幾分高不可攀的清冷。
謝尋舟心一慌,下意識解釋:“阿蕪失蹤的時候不小心封印了修為,現在和剛入門的弟子沒什麼不同。”
“我聽聞鶴山秘境中有一種祿彌草,可解燃眉之急,所以,我想先帶她去看看。”
“映月,你等一等,等半年後秘境重啟,我親自帶你進去。”
鄔映月只覺得好笑。
她懶得跟他辯駁,只問:“聽完了,可以鬆開我嗎?”
那雙桃花眼中的不耐煩沒有削減半分,反而因為他的話,眸中的沉沉寂色,化為了無邊的凌厲。
謝尋舟鬼使神差地鬆開了她。
懷中的溫軟離去,謝尋舟莫名有點悵然若失。
“所以,師妹能接受嗎?”
他試探出聲。
鄔映月笑而不語,目光越過他,看向了他的身後。
“你該問問,邵師姐能接受嗎?”
她語氣揶揄,像是唯恐天下不亂。
謝尋舟怔在原地。
只聽見背後的女子聲音顫顫,有些不可思議地喊他:“師兄?”
只見碩果累累的梨樹下,失魂落魄的嬌軟少女蒼白著臉,貝齒快將下唇咬出血。
鄔映月沒興趣參與這種破事。
她摘了少年腰間的中級芥子囊,熟練解開禁制,拿了幾張值錢的高階傳送符,和她需要的中級傳送符,就把芥子囊丟了回去。
“收一點諮詢費,不介意吧?”
前世替他跑腿無數次,會解禁制不是什麼稀奇事。
只是此舉落到不知情的邵清蕪眼裡,又是另外一副光景。
昨夜她只是隨口一提,師兄竟然放在心上了嗎?
他們的關係,竟已經好到這種地步了。
只見鄔映月撕開傳送符離開原地。
邵清蕪眼圈泛紅,扭頭就走。
謝尋舟轉身就追:“阿蕪,你聽我解釋。”
……
風聲有些大。
後面的,鄔映月也沒聽清。
再次膳堂時,桑晚和先前那位師姐已經在門口等候。
瞧見鄔映月過來,桑晚拉著醫館的師姐上前打招呼。
“映月,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