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和煦。
鄔映月一行人登上宗門靈舟。
各院的弟子熙熙攘攘地擠在一團,興奮地聊起了本次出秋之事。
鄔映月幾人挑了個適合看風景的角落,分開坐下。
“今年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第一站在東南附近的回清村嗎?怎麼還要咱們坐飛舟啊?”
剛坐下,桑晚就支著下巴,好奇地問出聲。
她眼睛咕溜溜的轉了一圈,眸光掃了一圈飛舟上或生或熟的弟子,眼底閃過一絲淺淺的疑惑。
“好奇怪,這次怎麼沒看到玄雲峰的人?”
飛舟平穩,何芝芝擔心路上無聊,抱著本泛黃的書看了起來。
“不知道,我只知曉前段時間,邵道友因為犯下大錯,被玄清劍尊關禁閉了。”
何芝芝修煉無聊的時候,就喜歡跑到各院打聽訊息。
得知此事時,她還很是驚訝。
她記得,玄清劍尊很是喜愛這個弟子。
當初她失蹤流落在外,玄清劍尊不眠不休地找了許久,後面實在沒有訊息才勉強放棄。
後來她被找回來,因為怕她傷心,玄清劍尊還把馬上就要進峰的師妹給趕出來了。
當時無人不說玄清劍尊寵愛弟子,有些人為了維護邵清蕪,甚至將新進門的師妹批判得一無是處。
這個師妹,就是她的倒黴朋友,鄔映月。
所以聽到這個訊息後,何芝芝除了驚詫,還莫名有點幸災樂禍。
“不過,玄清劍尊自己好像也被罰了。”
何芝芝一目十行,翻完一頁又一頁。
桑晚驚詫:“那玄雲峰這次,是沒人參加出秋了嗎?”
何芝芝挑眉:“沒人來參加不好嗎?”
桑晚有點可惜:“看不到他們被打臉的樣子了。”
何芝芝目露鄙夷:“看那個不晦氣嗎?”
“桑晚,你還是提高一下品味吧,明明面前有更好看的。”
兩人旁若無人地閒聊。
桑晚聽著何芝芝的話,一頭霧水地將四周環視一遍:“哪有更好看的?”
何芝芝無奈地放下書本,掰著她的頭,轉到右前方。
那裡擺著一處兩人座的小圓桌。
小圓桌前,坐著一男一女。
少女著一身嶄新漂亮的弟子服,烏黑長髮挽成靈巧精緻的靈蛇髻,髮髻上,雙魚環月的釵子被光線一照愈發閃閃發光。
何芝芝看著明眸皓齒的少女,輕輕揚了下下巴:“諾,多好看啊。”
桑晚撓了下臉:“師妹不一直都長這樣嗎?”
何芝芝輕嘖一聲:“不能單看啊。”
她一把拉過桑晚,讓她坐在自己的角度看。
“現在呢,現在看出來了沒?”
桑晚順著何芝芝指的方向看過去,迷濛地搖了搖頭。
“沒有。”
何芝芝嘆惋:“你啊——”
“你不覺得,祝師兄和映月看起來很有氛圍嗎?”
桑晚恍然大悟:“你是說這個嗎?”
她眯起眼,把坐在那吃早膳的兩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緩緩點了點頭。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的挺和諧的。”
何芝芝壓低聲音:“難道只是和諧嗎?”
“你就沒有發現這兩個人相處得越來越自然了嗎?”
說到這裡,何芝芝就覺得很可疑。
“我總感覺,這兩人有我們不知道的小秘密。”
桑晚嘀咕道:“什麼小秘密啊,你怎麼神神叨叨的——”
她話還沒說完,對面的青年忽然抬眸看了過來。
他輕輕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