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凌凌的女聲如流水般湧入少年耳中。
熟悉的感覺瞬間漫上心頭。
蕭懷跡一怔,目光越過聞人夏雲,看向她身後的素衫少女。
“映月......”
素衫少女懶懶抬眸。
她掃了眼蕭懷跡,又看了眼他身後臉色大變的邵清蕪,默默翻了個白眼。
蕭懷跡心中一哽,喃喃道:“我不知是你。”
鄔映月沒說話,騰出手,拽了拽聞人夏雲的衣角,道:“師姐,走啦。”
“我好睏,想休息。”
蕭懷跡看到少女又像從前那般忽視自己,胸口悶窒,下意識伸出手,一把攥住少女的手腕。
“映月,你別走。”
鄔映月嫌惡地回過頭,剛想甩開他的手,卻沒想到懷中的小玄貓猛地睜開眼,撲出去,抬手就是一爪子!
只見空中閃過一道殘影,下一秒,少年的手背上就浮出幾道猙獰的血痕。
原本在嗷嗷叫的小貓也不甘示弱,見少年還沒鬆手,它撲上去,就是“嗷嗚”一口。
只有血痕的白皙手背又多了幾道明晃晃的齒孔。
鮮紅的血珠冒了出來。
蕭懷跡縮回手,俊眉皺起:“師妹,你的狸奴太兇了,還是丟了吧。”
鄔映月也沒想到兩隻貓會突然動手。
她冷笑一聲:“你太流氓了,我還是把你廢了吧。”
流氓?
少年瞳孔大震,完全沒想到少女會用這種腌臢的詞來形容自己。
他和她一起長大,比這更親近的事情都做過無數次。
如今只是拉了下她的手,她就罵自己流氓?
蕭懷跡既生氣,又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心中湧起密密麻麻的痠痛,他忍無可忍,擼起袖子,露出手上的傷口給她看。
“是它們傷我在先。”
鄔映月懶得看,“啪”地一下開啟他的手。
“拿遠點。”
“別把你的血甩我身上,我嫌髒。”
明晃晃的厭惡從少女的眼中流出。
在後面的邵清蕪聽完,臉色一白,忍不住為蕭懷跡說話。
“你說話怎能如此難聽?
“阿跡好歹也是和你一起長大的同鄉,你怎能用流氓這種詞來侮辱它?”
“再說了,那狸奴不過就是尋常牲畜,阿跡只是擔心它們的毛髮落到我身上,引發我喘疾——”
邵清蕪振振有詞。
可還沒說話,就被少女冷笑一聲,猝然打斷。
“你大氅上的毛加起來比我們仨都多,還用擔心這個?”
她說完,不動聲色地收緊手,將懷裡的小貓攏得更緊。
“還有,別一口一個牲畜,我這小貓,比你們倆加起來還要金貴。”
邵清蕪被懟得猝不及防。
臉上升起火辣辣的熱意,她咬了咬唇,不甘心地說道:“不就是普通的玄貓嗎,和牲畜有什麼——”
“啪!”
話未說完,一道巴掌響亮地甩在邵清蕪臉上,打得她頭暈眼花。
“你呢?”
“你不就是普通的四腳獸嗎?”
“你和牲畜有什麼區別?”
凌厲的聲音響徹村口。
邵清蕪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竟敢打我?”
蕭懷跡見狀,神色也冷了下來。
“映月,你太過分了。”
“我師姐不過是為我說一句公道話,你何苦這麼為難她——”
話還沒說完,少女反手將小貓丟到地上,一個箭步上前,衝著他的臉左右開弓,各來了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