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一種可能,她現在已經能聽到師兄的聲音了?
“師兄的神識很強大,師尊曾經說,他是她見過最有天賦的修士。”
“而且,當年的他,也是五靈根。”
“和你一樣,五靈相生,能修歸虛之力。”
祝鶴來緩緩說完。
鄔映月光是聽著,就覺得無比震撼。
歸虛之力有那麼厲害嗎?
為什麼她就不像百里師兄那樣呢?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鄔映月有些氣餒地嘆了口氣。
很快,識海中便浮起一道男聲:“師妹,不必妄自菲薄。”
“如今青川靈力稀薄,已經大不如從前。”
“若你出生在那個時候,也會很優秀。”
和從前修煉時的嚴厲不同,少年的語氣染著幾分溫柔。
鄔映月喃喃道:“可是我十五歲才築基,就算出生在那個時候......”
“算了,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和以前相比,我有很大的進步。”
只是自家師兄們真的太逆天了!
她就沒見過那麼多少年時期便結金丹,入元嬰的!
不過......
鄔映月想起之前的事,忽然抬眼,好奇地看向祝鶴來。
“師兄,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在回蒼衍宗之前,你曾把玄清劍尊打成重傷了?”
祝鶴來似乎沒料到少女會忽然提及此事,他挑了下眉,點頭道:“嗯,是這樣。”
能把江逾白打成重傷,那就說明,師兄的修為遠在他之上。
可為何自己入峰以後,師兄就成了金丹階呢?
而且前世她死的時候,祝師兄好像都沒有突破元嬰。
少女澄澈的桃花眼中掠過幾分疑惑。
祝鶴來讀懂了她的眼神,有些失笑:“你是想問我,為何會停留在金丹階?”
鄔映月點點頭,又搖搖頭:“我還想知道,為何大家都認不出你。”
“就比如,你明明和玄清劍尊交手過,可見面的時候,都沒有發現是你。”
祝鶴來微微勾唇:“我少時隱匿不了身上的妖氣,師尊為了保護我,為我鑄了一件隱月面具。”
“那面具我從小戴到大,回到祝家時,我已能隱匿妖氣,便以真容示人了。”
“至於為何一直停留在金丹......”
“是因為他們害怕我。”
青年嗓音清潤,如同春日初融的高山雪,叮叮咚咚地流入河間。
他語氣帶著幾分笑意,可說到最後,鄔映月還是聽出了幾分黯然。
害怕嗎......
鄔映月仰起臉,對上祝鶴來的眼眸。
不知為何,他的眼神明明是溫和含笑的,可一望過去,鄔映月只讀出了淡淡的黯然。
黯然。
鄔映月自覺失言,眼底閃過幾分愧疚:“對不起,師兄,我不知道——”
“沒關係。”
“師妹是想了解我。”
“我很開心。”
茶室,風吹開了窗牖,珠簾散開,碰撞在牆上,發出悶悶的響聲。
淡淡的香氣隨風捲入,有一粒小小的桂花落在青年肩頭。
他垂眸,鴉羽長睫輕輕顫動,素白手指一抬,拂開那點柔軟的丹桂。
秋好像很深了。
鄔映月看著桂花飄在茶桌上,緩緩回過神,道:“師兄。”
“今年出秋,要一起去嗎?”
祝鶴來一怔,墨睫微抬,琉璃般的眼中閃過幾許愕然。
“怎麼了,是我的邀請太冒昧了嗎?”
鄔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