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都沒想明白,一個女孩子,為何對自己那麼敷衍。
一根破木棍,挽個道姑頭,簡直潦草得不能再潦草。
阿蕪就不像她這樣。
當時的謝尋舟想完,便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再醒來時,他已經躺在了滿洲城的客棧。
小二敲開他的門,給他送藥。
謝尋舟問:“和我一起來的女孩呢?”
小二靦腆地笑了笑,把藥端給他:“那姑娘啊,傷得有點重......”
小二剛想細說,外面就傳來一道強作鎮定的聲音。
“我沒有。”
“我沒有受傷的,師兄。”
“你不用擔心,好好養傷就好。”
他住的地方是雅間。
隔著屏風,謝尋舟看見少女拄著根木棍,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口,小聲道:“師兄,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回家。”
“對不起,這次還是連累你了。”
少女小心翼翼地說完,又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拿著空托盤的小二連忙追上去:“姑娘,姑娘,要我扶你嗎?”
少女慌張地躲開:“不用不用。”
“這樣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滿洲城的日子過得很慢。
謝尋舟躺在床上,每日都看不到鄔映月的蹤影。
有一日,他忽然想起來透氣。
結果開啟窗,就看見少女拄著木棍,抱著一沓簡陋的符篆,小心又討好地問路人。
“你好,要凝氣符嗎?”
凝氣符是他教她畫的。
“不要符啊,那你家需要除妖驅魔嗎?我是蒼衍宗的弟子,這些我都擅長的。”
路人聞言,迎著冷風縮了縮脖子,鄙夷地啐了她一口。
“你家才有妖。”
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