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兩週後,江期罵罵咧咧地重啟自己的旅遊大計,這次他準備去國外了。
之所以氣憤地離開,是因為莫軒的騷擾。
在他去探監後,莫軒一改死氣沉沉的模樣,一頓操作,把自己弄出了監獄,憑藉精神疾病證明被送往精神病院隔離。
之後消停了一段時間後,他又買通了醫院看護人員,每天都要給江期打電話。
一開始江期還不知道莫軒出獄了,所以毫無防備地接聽了電話,然後被迫聽了一籮筐的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原來我沒有失敗,我的繆斯”,什麼“你還愛不愛我”,什麼“雖然卜連還活著,但是他不介意三人在一起”……
江期被莫軒的豪言壯語震碎三觀,加上換了兩次手機卡都被莫軒不知道怎麼得知了,他乾脆直接出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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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爺爺在林獻住院時見了好幾次面,每次白涵都不在。
林獻本著良心問了一句白涵是不是很忙,然後就聽白爺爺一頓抱怨,這才知道,原來白涵這段時間不僅是忙碌,他還焦頭爛額得不得了。
他從白爺爺這裡聽說“爛桃花加上今年水逆”只是一部分罷了,白涵真正的經歷是他想象不到的複雜坎坷。
白涵因為被沈鶴恐嚇,又被林獻拒絕,自覺重生的人生目標倒塌了,於是鬱悶的他連續幾天在酒吧流連宿醉。
然後他就遇到了前世的情人,也是在和林獻結婚時出軌的物件,楚桃。
前世他對楚桃一見鍾情,然後兩人迅速在一起,但那是兩年之後的事情了,今生猝不及防的提前相遇,他才知道,楚桃原來家境不太好,在酒吧裡做服務生。
而他吃驚的是,自己對他完全沒有感覺,甚至覺得楚桃長相一點也不出挑,不禁懷疑前世自己是如何對他一見鍾情的。
但出於曾經相愛過的情誼,在楚桃被為難時,白涵幫了他一次。
然後他就被楚桃纏上了,若是兩情相悅,他或許會欣喜於楚桃的主動,可此時白涵對他無感,楚桃的行為就成了糾纏。
就在白涵苦惱的時候,他對楚桃的同事,另一位服務員齊美一見鍾情了。
愛情來的猛烈不已,心臟像是被一團火燒的炙熱,白涵找回了前世戀愛的感覺,被愛情的浪濤裹挾著前進。
他整天都和齊美待在一起,無法忍受兩人分離,也不忍心她受一點委屈。
雖然有時候會疑惑,自己不是彎的嗎?為什麼會對齊美這個女孩愛的刻骨銘心,但這種想法在看到齊美后就被拋到腦後——
愛情是凌駕於性別之上的,同性戀的他被愛人掰直也不是不可能的對吧?他只是恰好喜歡上了齊美,而齊美是女人罷了。
直到他在大街上被一個年輕人拉住,指著自己的額頭說自己遇到了桃花劫,被人下了蠱。
唉,愛情的浪濤裹挾著他前進,把他一下子狠狠地拍在了沙灘上,倒地不起。
那個年輕的小道長是個急脾氣,看他不信的樣子,當場給他貼上一張符,然後他立刻一頓嘔吐,吐出了一條蟲子。
“這是蛔蟲吧?”白涵不敢置信,試圖欺騙自己。
“你家蛔蟲長翅膀啊?還要上天不成?”小道長嗤笑一聲,無情地揭露了真相:“這是合、歡蠱,中蠱之人會瘋狂迷戀蠱蟲的培育者,就像你之前那樣。”
他恍惚想到,原來這一段烈火灼心般的愛情是虛假的,一見鍾情也是虛假的,那麼前世的事也說得通了。
怪不得他對楚桃沒了前世的熱情,怪不得兩次一見鍾情的愛都是一樣的感覺,怪不得前世楚桃車禍死後自己一點也不難過,別人說他冷心,他自己都信了……
他給了小道長豐厚的報酬,收下了小道長的聯絡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