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進了山,又是為什麼進山,這倒是沒人說得出來。
這是老一輩人的叮囑,但偶爾聽著山內的狼嚎,看著日日瀰漫的濃霧,從沒有人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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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村外的紅色嫁衣消失了。
而在這時,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家門,向著村門口邁步。
仔細一看,這兩人一高一矮,一男一女,相距的不遠,都沉默地低著頭,腳步卻是如出一轍,有些踉蹌僵硬,彆扭至極。
這兩人在邁出村子大門的那一刻,齊齊打了個冷顫,眼皮掀了掀,好似要清醒,最終卻還是合了起來。
繼而快步離開,一路爬上了小泉山。
明明閉著眼,腳步也不穩,兩人卻沒有摔倒一次,順順利利地來到了山頂北邊的廟宇。
門無風自動,“哐”地一聲響,重重地開啟又閉上。
那高處的牌位上,飄著一身紅嫁衣的女鬼,蓋頭底下嘴角微勾,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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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玩家們被村民們吵醒了。
村民們態度都不太友好,或是幸災樂禍,或是嫌棄厭惡,這一夜之間,態度驟變。
因為玩家們住得分散,等到了村口才真正湊到了一塊,但看著村子大門,紀帆他們才意識到,他們少了一個人。
但沒人疑問那人為什麼沒來——
因為他們看得分明,他就躺在村門口的血泊之中,四肢僵硬,臉色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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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峰死了?
玩家們臉色變得凝重。
這時村民們終於開始說話了,一人臉色難看地說:“這人死在了村門口,他和你們是一起來的,現在死了肯定也和你們脫不了干係,所以在沒查明白真相之前,你們都不能離開。 ”
這人語氣強硬,咄咄逼人,話裡話外的意思無非就是兇手就是他們這些外來的遊客,與村民們無關,而且還要把他們軟禁在村子裡。
任誰大清早遇到這麼一出都不樂意,安爾雅有輕微的起床氣,這會兒被人從床上拖起來,柳眉一豎,開口就是責問:
“你們怎麼回事?我們就是來你們村子裡租民宿的遊客而已,也不過認識了不到一天,現在出了事有人死了,你們不報警,還想軟禁我們,怎麼想違法犯罪啊?”
姍姍來遲的村長聽到這話後打了個哈哈,語氣半是安慰半是威脅說道:“不好意思了,我們村子的訊號塔倒了,電話撥不出去,報不了警。”
安爾雅笑了:“打不出電話就不能報警了?警察局離得也不遠吧?”
村長一副為難的樣子,偏他的語氣又是有恃無恐,說道:
“哎,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村子外面那座橋塌了,車子走不出去。所以這段時間你們還真得待在村子裡。希望你們能和村民們和諧相處,畢竟你們還需要他們照顧呢,你說是不是?”
安爾雅這次沒有在報警的問題上抓著不放了,她看得出來,這次村長是鐵了心不放他們走,她也不想自討沒趣,於是轉移了話題說:
“我們來這裡是體會農村生活的,可是你們村裡的民宿不太行啊。”
村長好脾氣地笑著問:“哪裡不行,你說出來我們也能改正一下。”
“就是房子的隔音問題啊,昨天晚上本來換了床就睡不著,誰知道好不容易快睡著了,一陣二胡聲把我吵醒了。”
安爾雅說著說著真情實感地怒了:“二胡拉的挺好的,就是能不能換個時間?這要在城裡你這麼幹,早就因為擾民被人報警了!”
村長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半落不落的樣子很滑稽。
安爾雅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不簡單,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