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裡,林獻和沈鶴像平時一樣生活。
年夜飯發生的事像是浪花一樣,翻動一下後就消失地乾淨。
兩人看好了新房子,是一棟帶花園的別墅,一直討論怎麼裝修設計。
正月十五那天,兩人還去了一趟林獻原來的家,度過了元宵節。
除夕夜裡發生的不快漸漸被林獻拋到了腦後。
白涵在第二天也就是春節當天就給林獻發訊息道過歉,林獻態度冷淡地回了他,就不再理會了。
對方倒是鍥而不捨,隔幾天就要發一次訊息。
林獻只會出於禮貌回一個字“嗯”。
就這麼冷處理,林獻的生活也沒起波瀾。
直到五月,林獻和沈鶴搬進了新家。
因為只有兩人生活,這棟別墅不是很大,一共兩層。
一樓除了衛生間,廚房,餐廳之外,是大大的客廳。
二樓是主臥,一間客房,書房,雜物室,健身房。
別墅前後都有院子,他們在後面種滿了各色的月季花,前面是草坪和桂花樹。
月季花是林獻喜歡的,桂花樹是沈鶴喜歡的。
沈鶴對林獻說過自己的過去。
他老家住在農村,父母在他小時候就去世了,之後先是吃了兩年百家飯,後來大點了開始勤工儉學,種地賣菜,下河撈魚,上山採草藥,賣各種山貨。
再之後,沈鶴學習優秀,有了獎學金,甚至學費全免,生活逐漸寬裕。
大學時他開始創業,一路艱辛,才有了現在的成就。
林獻聽了之後感嘆他的經歷好勵志,和自己失學少年+啃老無為青年一比,沈鶴簡直像是書裡的男主角。
新小區叫天怡苑,住的人不多。
他們的別墅周圍只有左邊的別墅裡面有人住。
所以,林獻搬家第二天就做了一些蛋糕和沈鶴一起去拜訪了。
隔壁住了一對同性戀人,林獻感慨緣分真是奇妙,對鄰居有了幾分親近和好奇。
給他們開門的男人大約二十多歲,叫江期,長相清秀,為人溫柔,性格開朗,和林獻很聊得來。
他讓林獻和沈鶴進門後,指著二樓說他的愛人叫莫軒,是個畫家,現在正在二樓作畫,一般會待在畫室很久。
不過他話剛說完,莫軒就下樓了。
快的彷彿一直注意著樓下的動靜一樣。
莫軒徑直走到江期身邊,緊貼著江期的身體坐下,然後一根胳膊繞過江期的背,把他圈在了自己懷裡。
林獻能夠感覺到莫軒似乎對他們很警惕,還有對江期的濃烈的佔有慾。
江期卻似乎習慣了,在莫軒靠近的瞬間,放鬆身體靠在了對方的胳膊上。
莫軒有些寡言,一直沉默著,將話語權交給了江期。
林獻和沈鶴沒有多待,互相留了聯絡方式就回家了。
回家坐在沙發上,林獻對沈鶴說道:“感覺他們兩個人感情很好啊。”
沈鶴端了一盤切好的水果放到桌上,同樣坐到林獻身邊,胳膊伸到林獻背後摟著他的腰,林獻也自然而然地靠在沈鶴的懷裡,吃著水果,自己吃一口,再餵給沈鶴一口。
吃著吃著,他就發現,自己和沈鶴的姿勢,神似剛才看到的江期和莫軒的姿勢。
林獻的臉微紅,然後和沈鶴說:“我們兩個人感情也很好。”
沈鶴疑問:“當然好。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林獻握住沈鶴落在自己腰上的手,有些害羞地說:“剛剛看到莫軒一直圈著江期,我才說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好。”
沈鶴的眼神落在林獻與自己相握的手上,看著兩人的姿勢,明白了林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