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一直看著老朱漸行漸遠,此時的他心中也是感到無奈,爹這是動了真怒,自己現在已經勸不住了。
“胡惟庸,孤問你,你跟朱亮祖有沒有勾結,孤希望你能實話實說。”
朱標眼神銳利的看著跪在地上不斷流冷汗的胡惟庸。
“殿,殿下,臣保證,臣絕對沒有收受朱亮祖的一點賄賂。
至於家中有沒有之前收受禮物,臣回去之後必定嚴查。”
胡惟庸仔細的思索了許久,向著朱標做出保證。
“孤希望你說的是真的,你回去之後自己一定要查清楚。
來人,將田伯光帶下去好生招待。”
朱標吩咐完之後就向著坤寧宮而去。
他知道現在憑他自己已經是勸不住已經暴怒的老爹了,現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去找娘。
當然朱標並不是想要保下所有官員,他有一點跟老朱一樣,眼睛裡也是容不下沙子的。
他想保下的是那些被此事無辜牽連的官員。
至於那些收受賄賂,禍害百姓的,老朱誅他們九族他都是雙手贊成。
“娘,出事了。”朱標來到坤寧宮,看到馬皇后急忙說道。
“咋了,看你這麼火急火燎的,慢慢說,出什麼事了?”
馬皇后看到朱標著急的樣子也是急忙問道。
“娘,今日我跟爹在釣魚,胡惟庸帶進來一個廣州的百姓”
隨後朱標將發生的事詳細的跟馬皇后說了一遍。
聽完朱標的話,馬皇后陷入了沉思,隨後開口說道。
“標兒,這件事關係重大,事關朝廷的穩定。
開國的時候就定下規矩,後宮不得干政。
而且那朱亮祖犯下如此大罪,害的廣州的百姓易子而食。
於情於理,娘都不能出面。”
“娘,這我知道,但是現在爹正在氣頭上,已經下令將所有跟朱亮祖有關的官員全族都給抓了起來。
如果真的是跟朱亮祖勾結,禍害百姓的,那就算是被誅九族都是死有餘辜。
但是很多官員都不是那樣的,有的甚至可能僅僅是一點正常交際。
我怕到時候爹因為憤怒,將他們所有人都給處死。”
朱標對馬皇后說道,他實在不敢保證老朱會不會將所有人都直接殺了。
畢竟朱亮祖再怎麼說也是永嘉侯,還是大明開國的功臣。
有些官員也許跟他只是私交不錯,平時也只是互相之間的禮尚往來,要是因為這樣被處死了,那說什麼都是不應該的。
馬皇后也是知道朱標的意思,想了想後對朱標說道。
“標兒,你先不要急,現在你爹在氣頭上,等他消消氣了我去勸勸他。
而且現在朱亮祖還沒回來,錦衣衛也還要去廣州調查,就算要處決他們,也還沒有這麼快。
這樣吧,你先回去,正常的處理公務,不管怎樣,朝廷的政務不能落下。
平時也多關注著這件事的進展,真有什麼,我們到時候再說。”
“只能這樣了,那娘,我就先回去了。”
朱標心中無奈的嘆口氣,出了坤寧宮向著東宮而去。
另一邊,朱標離開後,胡惟庸急忙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李善長的府上。
“老師,老師,出大事了。”
胡惟庸來到韓國公府,進到李善長的書房後急忙對著李善長說道。
“惟庸啊,什麼事這麼急,你今天不是去監斬倭國使臣了嗎?
怎麼,讓他們逃了?有什麼事慢慢說,來喝杯茶先。”
此時的李善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喝著茶不急不慢的對著胡惟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