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泊來到那無頭屍身前,目光落在其掌心的那枚箭頭之上。
謝不語方才雖然一直哀聲求饒,但秦淮泊還是察覺到了對方眼中身處的殺機,這才故意設套,就是要讓其死個明白。
箭頭顯得無比古樸,可見得點點斑駁,經歷了無盡歲月,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鋒銳。
然而就是這樣的東西,卻是讓秦淮泊目光落下時心神一緊。
很強的煞氣!
方才若是真讓這謝不語催動此箭頭,搞不好自己真會受傷!
當下便將箭頭拿起,觸感冰涼,意念探入其中,這才發現箭頭並未設下禁制,只需灌入靈力便可催動,後面若是遇上危險,可直接動用。
秦淮泊將謝不語的納戒也摘了下來,這才轉身而去。
他本以為進入小洞天的人應當被分得很散,但他入此地沒有多久便碰到了這謝不語,這說明大家只是有一定的距離,再往後去,一定會碰到其他人。
想到這,秦淮泊想起了姜墨塵,眼神微沉。
“不可錯過任何讓自己變強的機會,才有可能打敗此人,否則,他比我年輕,天賦也不弱於我,我根本就追不上他,更別提擊敗他。”
“若是連中天門的弟子都比不上,又怎麼能接可卿回家,只怕他們會像碾死螻蟻般將我踩死。”
秦淮泊捏緊拳頭,心緒轉動間,已是透過石橋來到了另一座峰上。
這座峰上只有一片孤零零的廣場,入目之處空無一物,來到廣場中央坐下,他打算先破開謝不語納戒的禁制。
……
趙赴山正順著一條羊腸小道往前行著,四周是一片極度陌生的環境,此前近十載,他都在主峰上修行,鮮少有機會出來走走,眼下來的又是昔日青宗遺址,看什麼都覺得新鮮,碰到路邊的石碑,都要停下來看看。
此刻,趙赴山嗅到了什麼味道,他鼻子抽了抽,是一股血腥味,眼神轉動間,前方殺機來襲。
趙赴山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抬手一壓,滿身靈氣傾瀉而出,化作一尊巨鼎落下。
只是頃刻間他便化解了危機,目光看去才發現那是一頭虎獸,這樣的兇獸,實力堪比尋常四極上三重的高手,然而此刻,卻是在巨鼎之下奄奄一息,整個身軀都已被巨鼎壓得變了形狀,看起來十分可憐。
趙赴山心存憐憫,給了這虎獸一個痛快,正要抬步而去,一道銀鈴般的輕笑聲忽地響起。
他臉色微變,什麼人竟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接近了自己?
只見得小道前方,有一座隆起的山包,一道倩影正立於山包之上,微風拂裙,美豔無雙。
“蕭姑娘。”
見到是蕭璃,趙赴山並未放鬆警惕,反而是暗自提動靈力,隨時可發動攻勢。
蕭璃也察覺到了他的變化,因而停住了笑,開口道:“別這麼有敵意,你我兩宗這些年爭鬥得還不夠?”
“呵。”
趙赴山一聲淡笑,身後巨鼎浮起,給人的感覺已不再溫和沉穩,反是透著一股冷冽。
“哪怕時至今日,四象宗亡我之心依舊不死,就在你我見面的此刻,某處定有兩宗弟子狹路相逢,他們只會鬥個你死我活,而這一切的根源,並非來自九耀聖地,而是你們,現在你問我,夠不夠?”
蕭璃聞言,淡淡一笑,旋即道:“這仇恨並非不能化解,而化解的可能,就在你我二人身上!”
趙赴山面色一沉,空中那座巨鼎壓去,四周空間震盪,蕭璃見狀,眼中寒芒一閃,一頭玄武在其身後猛地抬頭,硬生生扛住了這萬斤巨鼎之力。
同時間,天上火海翻騰,朱雀於其中展翅,整片空間瞬時沸騰燃燒。
趙赴山面色微變,四象宗弟子修煉四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