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泊出仙光居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一夜過去,那滴魔血幾乎是紋絲不動,哪怕歷經不知多少歲月,已經被歲月磨滅太多道痕,然而要想將其徹底煉化,估計還要費上不少時日。
不過,秦淮泊也在煉化魔血的過程之中,鞏固了自身的修為。
眼下雖說已經踏入四極境,自己也透過登頂道閣弄出了不小的動靜。
但想要憑此將一切了結的話,或許還不夠。
目前秦淮泊唯一能夠確定的事是,聖主並不鐘意林天,否則的話,昨夜聖主便不會對他表現得那麼器重。
要知道聖主鮮少露面,他流露出的任何態度,對聖地弟子而言都極其重要。
可既然無意於林天,又為何要將對方定為準聖子?
秦淮泊有些疑惑,不過並沒有多想。
他並不在乎那聖子之位,也沒什麼好稀罕的,不過是一個名頭而已,只要自己實力足夠強大,莫說是聖子,即便成為聖主又有誰敢說不?
所以,真正重要的乃是自身的實力。
而非這所謂的名頭。
實力,才是地位的象徵,空有地位而無實力,不過是空中樓閣,隨時都會傾覆罷了。
短暫休息後,秦淮泊便讓杜維傳話下去。
他要繼續閉關,直至聖子大典召開前。
而他目的顯然也很明顯。
赫然直指聖子大典!
與林天所有的一切,都將在那天迎來終結!
杜維自也曉得秦淮泊的意思,於是乎,天恆峰再度封山,任何閒雜人不可入峰。
……
九耀聖地自昨夜過後,至今還未平靜下來。
秦淮泊登頂道閣之事,依舊在四處傳揚,對於大多數聖地弟子而言,昨夜最遺憾的是,沒能親眼瞧見秦淮泊是如何闖過那一層層道閣的。
還有一處遺憾便是,這秦淮泊究竟在道閣頂層得了什麼寶物,至今也是一個謎。
但人們估計,道閣裡不會有凡物,縱使秦淮泊眼瞎,隨便挑三件,那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也都是無上至寶。
天機峰山腳下,一群弟子三三兩兩圍在一塊,談論昨夜之事。
說到那聖主親赴道閣時,眾人流露出無比羨慕的神色。
“咱們這位聖主,鮮少在人前露面,這一次出關後,竟然也去了道閣,而且從昨夜的情況看來,他似乎很是欣賞秦淮泊啊!”一個剛入內門的年輕弟子道。
這時,另一個明顯在內門摸爬滾打了數年的師兄笑了笑。
“何止是欣賞,聖主說要指導秦淮泊修行,這可不就是動了收徒的想法麼,話說聖主直至目前,也不過只收了七位親傳,目前主峰九耀峰,便是這七位親傳在代師傳功。”
聞言,眾人俱是輕輕吸了口氣。
“你們說,要是秦淮泊真拜入九耀峰,有沒有可能重新奪回聖子之位?”
這年輕師弟的話一出,周圍立即安靜了下去,所有人都盯著這位年輕師弟。
“都看我作甚,那秦師兄登頂道閣,這可是準聖子都不曾做到的事,單憑這一點,秦淮泊還是能夠爭上一爭的吧?”
“非也,林師兄畢竟還有幾日,便能開啟繼位大典了,到時候塵埃落定,秦淮泊如何爭得?”
“但我看聖主態度似乎有些曖昧,他若真想林天坐穩聖子之位,昨夜就不該對秦淮泊表露出任何欣賞之意吧?”
“聖主的心思,我等豈可揣摩,咱就單說秦淮泊與林天二人,那應當還是林天能坐穩聖子之位,畢竟,秦淮泊才剛入四極,而林天他,已是四極上三重的人物,這種修為,同輩弟子裡,也就安若曦能壓他一頭。”
“我覺得秦師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