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茵站在老夫人身側,低聲說道,“兒媳已經說了,我們的賀禮都在院子裡放著,等街上的馬車走動起來,我們的馬車自然就會走出去。”
黃茵靠近老夫人的耳邊,道,“母親,要不您就別出去了,萬一四長老看到您接著發難,我們幾個小輩,臉皮厚,被他說了也就算了,您老人家可是我們盧家主脈的頂樑柱,怎可被四長老指指點點?”
聞言,老夫人後退一步,道,“那個老東西還在街上站著?”
四長老這些年一直壓她一頭,這讓老夫人有苦難言。
除了林璇召喚英靈那一次,因林璇召喚出青銅級別的英靈,讓老夫人在四長老面前嘚瑟一番之外,老夫人在四長老面前,一直處於吃癟的狀態。
要是因為幾車賀禮,重新被四長老踩在腳下,她如何能甘心?
何況,忠勇侯是她嫡孫女,到了忠勇侯府,坐上座的是她,不是四長老。
憑什麼她要因為幾車賀禮被四長老壓一頭,甚至不敢出盧家大門。
除了忠勇侯是她嫡親孫女的地盤,她可以因為嫡親孫女的身份,壓其他長老一頭之外,她找盧凌霜還有更重要的事,她怎麼能因為幾車賀禮,轉身往回走?
黃茵這邊點頭,回了老夫人的問話,就見老夫人擺擺手,道,“去庫房,給我裝五車賀禮,我倒要四長老看看,誰沒臉去忠勇侯的府上。”
黃茵一聽就知道老夫人這是和四長老槓起來了。
若是平常時候,老夫人和四長老就算是打起來,她都不當回事,可現在關乎到五車賀禮的事。
盧凌霜那個小賤人,已經是忠勇侯,且皇上還給了封地,小賤人在乎幾車賀禮?
關鍵是多給盧凌霜一車賀禮,她家玥兒出嫁的時候,就會少一車陪嫁,這個賬,她黃茵算得非常清楚。
“母親……”黃茵抬起頭,看著老夫人,恨不得一巴掌甩在老夫人臉上。
這個時候,根本不應該意氣用事,給盧凌霜多少賀禮,都恐怕捂不熱盧凌霜那顆心。
“母親,凌霜那孩子,根本沒當我們是家人,……”
下面的話,黃茵沒說,想必老夫人能想明白。
老夫人轉過頭,道,“你是老夫人,還是說我是老夫人?我還沒死呢,你就教我做事,我難道不比你知道,凌霜和我們大家不親近?”
要是盧凌霜心中有盧家的話,那忠勇侯的爵位,早就是她兒子的了。
就連忠勇侯府,都是盧家嫡脈的,她根本不用出去給誰送賀禮,只需要坐在上首,一邊喝茶,一邊等著人前來恭喜她,生了一個好兒子,而不是吧吧地趕去忠勇侯府,還要帶著幾車賀禮。
雖然忠勇侯不是她兒子,但是,是她兒子的女兒。
思及此,老夫人豁然開朗,就算她兒子沒有得到爵位,好在得到爵位的是她嫡親的孫女,進了忠勇侯府,她依然是上座,且很多人都要恭喜她一聲,養了一個好孫女。
盧凌霜生母已經沒了,她要是和大家講清楚,她是如何代替盧凌霜的生母教導盧凌霜的,那她是不是更受人尊敬?
如此,不只是她的荷包能拿回來,還能有意料不到的收穫。
荷包和意料之外的收穫,和幾車禮品比較起來,老夫人覺得自己拎得清。
“少廢話,我說了讓你準備五車賀禮,你就去準備。”
話落,老夫人一步走了出去,不給黃茵任何解釋的機會。
老夫人到了外面,一眼就看到站在臺階上的四長老,道,“四長老近來可好?”
四長老轉過身,就看到了老夫人陰晴不定的那張臉,剛要開口嘲諷老夫人的賀禮,老夫人先一步開口。
“多謝四長老能和我們一起去忠勇侯府,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