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已經先一步召喚英靈成功,黃茵想好看好戲的心思,恐怕是落空了。
林璇不動聲色,彷彿沒有看透黃茵內心一般,只當是路人看戲。
要是有個凳子,加上一碟瓜子就更好了。
牙行女人立馬頓住,道,“幾串銅錢?不是吧?夫人可別把我們牙行當成是叫花子給打發了。……不是,盧大小姐是法修?我的那個神!法修怎麼都跑到你們盧家了?”
黃茵一臉傲氣,彷彿很為盧大小姐是法修驕傲,道,“故,我們大小姐並不需要武修貼身保護,真的有了事,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你要是誠心出手,我可以給你幾串銅錢,不然的話,你就去別的府上看看,說不定有人用上品靈石來交換。”
牙行女人立馬轉臉看著黃茵,道,“不是吧,盧夫人,我們經常打交道,這幾個武修奴婢,您怎麼著也得賞幾個下品靈石……”
黃茵轉過身,笑著面對林璇,道,“凌霜,我們走吧。”
同時,示意身後的婆子送客。
油頭粉面的女人立馬叫道,“盧夫人請留步!”
頓了頓,無奈道,“就按夫人所說,一奴一串銅錢好了,不過,還請夫人多賞小女子一串銅錢,好買雙鞋子。”
在有錢人的眼裡,這些失去自由的奴,只能當成是貨物賣來賣去,且只配一串銅錢。
林璇暗中攥緊了雙手。
她要不是頂替了盧凌霜,落在暗中不明勢力的手上,恐怕比這些武修奴婢更慘。
想到此,因為在老夫人那邊遇到的所有忐忑而對白衣男子生出的怨念,此時也煙消雲散。
黃茵擰了擰眉,沒有回頭,而是命跪在地上的婆子,“去交割吧,我們盧家不欠誰的鞋。交割完畢,把幾個武修奴婢送到梧桐苑,貼身保護大小姐。”
不得不說,黃茵對盧家的錢財,看管得很嚴,連一串銅錢都不捨得賞給牙行女人。
跪著的婆子連忙應聲,“是!”這才敢站起身。
牙行女人雖然沒有得了賞錢,好歹幾個武修沒有砸在自己的手上,臉上也浮現喜意,道,“多謝盧夫人!”
命那幾個武修奴婢,道,“還不跟上!”
需去官府過度身契,才能成為盧府的奴婢。
一行人離開,黃茵這才和林璇說道,“凌霜,這幾個丫鬟你先帶去梧桐苑,等那幾個武修奴婢的身契過度到我們盧府,我再派人給你送來。”
林璇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和黃茵串通好了,派了一院子的丫鬟婆子還不算,還要派幾個武修貼身監視。
她初來乍到,根本沒打算做些什麼,只要黃茵母女不生出害她的心思,她暫時也不會做些什麼,引起黃茵以及老夫人的注意。
林璇勾了勾唇角,道,“有勞夫人。”
黃茵客氣道,“這都是我分內的事,凌霜不用和我客氣。我手上還有一大堆的事要忙,就不去梧桐苑了,凌霜有什麼事,可以讓手下的丫鬟婆子來找我。”
說完就走了。
黃茵帶來的幾個丫鬟,連忙重新給林璇施禮,道,“奴婢叩見大小姐。”
林璇睨了一眼,道,“你們幾個可有名字了?”
“回大小姐,奴婢都是家生子,生下來主子就賜了名字。奴婢春草。”
領頭丫鬟低頭稟報。
接著,後面幾個丫鬟一一稟報名字。
“奴婢夏禾。”
“奴婢秋菊。”
“奴婢冬梅。”
在地上丫鬟報出夏禾這個名字的時候,林璇的眸子閃過一片冷厲。
這是在她孃親尚未離世的時候,盧家就有了新的丫鬟頂替了孃親的名字,還是說,這幾個丫鬟的名字有什麼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