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湘女幾人修煉通曉之道許久，自然是知道通曉之道的底蘊是遠古的萬物生靈之氣，可天地靈氣恢復萬物生靈之氣所需的量極大。
好在她們通曉之道的造詣少說有五十年，對於這還是有一定底蘊的。
否則便會像是雲翎子對付霆雷獸王那時一般，氣府內的真元直接被榨乾。
“對了，忘記與你們說了。”求鳳兮接著道：“你們可要想好，若是練了化衍，你們的修為便會失去，不復存在。由於才開創，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其他的後果，但你們也會因此向我一般，能夠輕易的引動靈氣。
當然，你們的只是達到通天曉地，只能天地靈氣，要是引動萬物生靈之氣，那麼我可就要恭喜你們踏入天生地養之境了。”
通天曉地……天生地養……
眾女琢磨著求鳳兮話裡的字眼，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可是她們想都不敢想的！
見眾女的反應，求鳳兮倒也是覺得合理，便將玉簡開啟，道：“你們可要想好，一旦選擇了化衍，你們就不再是修士。”
“不再是修士……”雲窈女有些不解地看向求鳳兮，問道：“祖師叔，難道不是單純的失去真元嗎？”
“當然不是。”求鳳兮輕呼一口氣，道：“修士容納真元的地方是體內丹田，而練了化衍，或者說，似我一般行通曉之道者，體內丹田便會開闢化作氣府自行運轉靈氣，若是實力再往上，全身經絡便會化作氣道使靈氣的運轉更為通暢，甚至將天地化作氣海。”
“但，這過程異常艱苦，少則一日，多則數年，丹田開闢之痛，可不好受，特別是你們這些修為較高的，便要體會初次失去真元那時的百倍之痛。”
求鳳兮的話在不經意間令眾女感到一陣隱痛。
要知道，她們頭一次上攬穹峰時失去真元，只在攬穹峰呆了半個時辰就快要當場去世。
若非是上下攬穹峰近乎七百年，她們還不可能練就失去真元數日卻安然無事的本事。
除此之外，師兄弟們中，也只有雲合子能夠在沒有適性的情況下失去真元七日還不死，就連修為出眾的雲翎子和雲遊子也只能強撐三日。
可見高階修士想要開始輔修“化衍”所需要的前提條件到底有多苛刻！
“祖師叔……”眾女的低吟了一聲。
她們眼神異常的堅定，似乎是已經下定了決心，因為若換做是月花雪，或者尋秋語，她們肯定會毫不猶豫第一時間就作出決定的。
畢竟，她們對於求鳳兮的心思，那都是一致的，誰不想長久廝守在求鳳兮的身邊？
但尋常修士就算活得再久，也有兩千載的大限。
眾女無聲，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這又怎能瞞得過求鳳兮？自家女娃們的心思他又怎會不知曉？
只聽見他輕嘆一聲，道：“我明白了，你們開啟這玉簡罷。”
祖師叔……同意了……
這個回答是眾女都沒有預料到的，原本她們還以為求鳳兮不會同意的。
求鳳兮將玉簡交給雲湘女，對眾女道：“你們這幾日每日清晨來我攬穹峰上，我親指你們修煉的要點，你們的身體現在應該還無法適應長達半月無真元，這幾日你們到山陰各自尋一處適宜之地，以便於你們開始修煉，到了傍晚方可回去。”
眾女的意願，讓求鳳兮感嘆，這也是在讓他狠下心做出自己想了數千年都未曾有機會做的一個嘗試——打破修真界的修真體系！
現世有九天十界，各自有各自的規則，但在求鳳兮看來，有的時候，所謂的規則就是一道障眼法，為的就是束縛現世的生靈。
通曉之道就是對於這個束縛最好的證明。
“空！”雲湘女開啟玉簡，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