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了下,他是多麼渴望她能縮在自己懷中睡覺。
“晨晨,你不要怪我,或許你會恨我,但我剋制不了,我解釋不了這種感覺,我想把你扣在我身邊,永遠。”周振平抬手關上了床頭的壁燈,於黑暗中他的唇像炙熱的冬雪,吻在女孩的髮絲上。
——
夜晚十點半 譽市第三人名醫院
走廊寂靜無聲,只有值班的護士在前臺細心的分著藥丸和吊瓶,陸承佑指尖夾著一抹快要燃燒殆盡的煙,他站在醫院天台之上,寒風灌入他衣領,額前的髮絲微動起來。
他低頭俯瞰著醫院下方的婆娑樹影,眼底一片漆黑。
“念念,委屈你了。”
他的心在抽絲剝繭的疼,發去的資訊,他的小姑娘一個也沒有回他,雖然周振平告訴他,陸念晨已經睡下了,可是他知道她一定是怕極了,又驚又怕。
他擔心她一夜無眠,擔心她胡思亂想,今晚上的情形嚇到她了,他無比的自責,垂在一側的手緊握成了拳頭。
病房
護士拔掉了最後一瓶吊水,屋內兀自安靜,陸承佑倒了一杯水遞給李女士,她力氣恢復了不少,陸承佑將她扶起來,拿個枕頭靠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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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念念都讓您攆走了還氣呢?”李女士沒有喝他遞過去的水,陸承佑嗓音沉鬱“也不知道一小人,自己這麼晚能跑到哪裡,天氣這麼冷。”
聞言,李女士微微發愣了下,“你怎麼不打電話問問!”
她是氣,可是沒想把小姑娘真趕走,擔心的神色浮在臉上,陸承佑輕飄飄說了句“您那麼說她,我還敢嗎?把她帶回家你不又要生氣。”
李女士不滿的皺眉,她人還有點虛弱,但還是怒吼一聲“我是為你們兩個人好,我把她養大已經仁至義盡,當年讓你留下她我已經夠寬仁了,現在你竟然對她起了別的心思,你把媽媽放眼裡了嗎?”
“我也活到了這個歲數,老了你還不讓我體面的活著嗎?讓街坊鄰居看你們兄妹結婚,也不怕成為整個譽市閒談飯後的笑柄!”
“寬仁?體面?笑柄?”
陸承佑自嘲的輕輕笑了聲,那笑容帶了幾分心酸“媽,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新時代女性,思想怎麼這麼狹隘!為什麼往好的方面想,我們彼此之間變成更親密的一家人!”
“放在不明所以的人眼裡呢,你們說的清嗎,這就是一種,你不理會那些異樣的眼光,我還要這張老臉呢!你要是放棄她,我會給她日後找個好婆家,反之你要是還執迷不悟,那小姑娘我萬萬不能容的!”
“媽?”
陸承佑呼吸不穩,眼底一片血紅,他聽著胸腔都連著胳膊顫抖了起來“您當年知道真相的時候,就容不下念念了不是嗎!?”
他陰惻惻的聲音響在寂靜的屋內“我知道您心裡有芥蒂,不就是我爸的事讓你嫉恨了這麼多年,看見念念就會讓你想起那個女人,像一根刺紮在你心裡,可當年有人也勸您好男人多的是,你為什麼非得梗著脖子嫁他!”
“您怎麼就這麼一根筋,看上他的才華和容貌,讓我舅舅棒打鴛鴦,才鑄就了你倆姻緣,可後來您有一點點幸福嗎?還試圖懷二胎拴住他?最後我爸犧牲了,您心裡沒有一點愧疚嗎?”
多年的一段孽緣真相就這麼浮出水面。
李女士瞳孔微微一縮,她喘著粗氣,痛苦的掩面而哭,聲音含著嘶啞“你爸騙了我這麼多年,他真是能屈能忍,和那個女人藕斷絲連的,若是有一天這官當的真凌駕到你舅舅頭上,還有你如今的風光無限嗎!”
聽著他媽悲痛的哭泣聲,陸承佑心裡暗暗揪成了一團。
他平靜的笑了下,那笑容牽強無比,“媽媽,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