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服務。”細弱聲線自門那邊傳來。
單淞眉頭蹙起,思索片刻,說:“去給我拿幾針抑制劑來。”
“好的,先生。”
又過了一會兒,單淞身體愈發燥熱,眼前甚至都有些模糊。
他強撐著自己轉移到套房最內側房間的衛生間裡,鎖上幾道門窗,在冷水沖刷下,盡力維持清醒。
佟昭按照客人說的要求,快步去取抑制劑,這時他剛滿十八,終於能幹一些長期穩定的工作養活自己。
而他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就是在這家酒店做服務生,主要負責就是日常打掃房間,和隨時應對顧客要求進行服務。
今天正好輪到他值班,原本還有兩位年紀稍大的阿姨,但今天不知為何都不在。
佟昭在庫房翻翻找找半天沒找到抑制劑,疑惑地皺了皺眉,這種剛需資源補貨都很及時的啊?
想到剛剛聽那人的聲音似乎有些重,他猶豫再三把自己剛買的一盒抑制劑拿了出來。
住在那邊房間的客人好像都還蠻有錢的,幸運的話到時候或許可以獲得一筆不菲的小費。
回到剛剛的房間,佟昭抬手敲門,三次,沒有回應。
“先生?”
“……”
不會是出事了吧?
佟昭猶豫了下,從口袋裡摸出房卡。
房門突然叮了一聲,旋即“咔噠”一聲,是門鎖自動轉動的聲音。
“先生?”
“先生,您的抑制劑拿過來了。”
佟昭透過門縫大著膽子喊了一聲,然後小心翼翼地鑽進去:“先生,您還好嗎?”
但剛邁進房門就被空氣裡洶湧瀰漫的資訊素定住了,像是進入了什麼犯罪現場,血鏽的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
頗具壓迫的alpha氣息讓他轉身就想奪門而出,可生理上的屈從本能讓他腿軟的不受控制。
佟昭站在原地發抖,遲遲沒找回身體的控制權。
空氣裡逐漸漫出一點清新淡雅的蘭花香,擴散,蔓延。
單淞無意識間鼻尖聳動了下,身體裡橫衝直撞的暴戾情緒被這舒緩的氣息安撫,混沌的大腦恢復了片刻意識,:omega?
他艱難支起身子,透過窗子警惕地望向房門的方向,卻久久不見人進來。
耳朵沒聽到聲響,鼻尖倒是隱約嗅到一股蘭花的味道。
單淞心裡百轉千回,他的好弟弟送來的?
“誰在哪?”他厲聲呵斥道:“出去!”
很快,“咚”一聲悶響,似乎像是肉體與什麼相撞的聲音,然後顫抖的聲音如蚊嚀般傳入耳中:“抑制劑,在門口!”
門被砰地關上,蘭花氣息卻還殘留在屋內。
單淞反應了半晌,伸手慢慢拔開門上被他落下的層層疊疊的鎖,摸到門口。
檢查過包裝和批號,還真是抑制劑。
難不成真的是客房服務,哪裡來的愣頭青?
單淞猶豫片刻,試著注射了一支,抑制劑見效很快,單淞身體緩過一些,回到房間準備稍作休息。
只是沒想到,半夢半醒間,燥熱捲土重來,居然比之剛剛更加猛烈。
黑暗中人影翻來覆去,最終煩躁地睜開眼,嘴裡吐出了幾個髒字。
手一揮,櫃子上的抑制劑統統被掃落在地,單淞臉色沉得近乎暴雨前的陰雲,頃刻間就要落下刀子似的。
深呼了口氣,單淞平靜到近乎冷酷地做了決定。
他重新檢查好門鎖,用房間裡能用的東西將門窗儘量封死,剪下布條將自己牢牢捆在床頭。
就這麼熬過去好了。
意識逐漸昏沉,單淞嗤笑自己在繼母這麼多年明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