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出時間嗎？”
果然是這樣，欒以寧沒多意外：“什麼時候錄，錄多久？”
聽他沒有直接拒絕，祁焱眼睛瞬間有了神采，回過頭，語氣激動：“直播形式，每天六到八個小時，連續兩週，時間至少在半個月之後，隨時可以延期。”
欒以寧簡單思索了下，很快回道：“沒有這麼久的假期，我的工作需要挪到錄製時間以外。”
祁焱還沒來得及高興，體會到他話裡的意思後，抿了下唇：“你身體不能熬夜，什麼工作？我可以幫你做。”
“留下的都是需要我親自處理的。”欒以寧看著祁焱：“十二點前睡，不算熬夜。”
“十一點。”
“可以。”
“……”祁焱皺皺眉，可是已經達成一致，再反悔就不太好了，十一點也能接受，他磨一下，應該能讓老婆再提前半小時睡。
於是跳過這個話題，看向欒以寧試探道：“老婆，你這是答應了嗎？”
欒以寧側頭看向窗外，交警已經來疏導交通了，他示意祁焱先開車。
車輛正常行駛過半晌，欒以寧清冽的聲音在狹小的車廂響起：“……如果綜藝結束，還是沒辦法，就離婚吧。”
祁焱嘴角落下，一路沉默。
到家後，欒以寧先回了房間，祁焱視線追隨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呆立有一會兒，直到阿姨做好飯向他告辭，這才回過神來。
走到餐桌前，祁焱沒急著叫欒以寧吃飯，他捧著手機想著要不要問問看其他人的意見，但對著空白螢幕良久，最終還是收回了手機。
感情要自己體會，祁焱仔細回憶著欒以寧說話的語氣神態，車窗裡的側臉有些模糊但感覺興致不是很高的樣子，語氣一如往常，無波無瀾的，但猶豫了許久……
應該算是猶豫吧？
所以也算是深思熟慮過，如果真的是這樣，欒以寧答應他，是不是也是想給他一個機會，給他們這段感情一個機會？
如果還是沒有辦法……
如果有辦法呢？
欒以寧下樓就看見祁焱對著一桌子菜深思的樣子，沒多說什麼，舀了兩碗湯，推了一碗在祁焱面前。
“老婆——”
欒以寧掀起眼皮。
“綜藝開播的話，網上會有一些輿論，你……大學教授會不會受到影響？”
欒以寧又低下頭：“你不是節目組的老闆？”
這話自然的讓祁焱心裡一熱，他笑了下：“我也沒法完全操控輿論……”又頓了兩秒：“錄製的時候，我們裝得恩愛一點，行嗎？”
欒以寧點頭：“我會配合。”
祁焱深呼一口氣，鼓起勇氣問道：“也包括找辦法嗎？”
他知道這樣很不像話，明明人家都想離婚了，是自己死乞白賴想和好，欒以寧有什麼理由配合自己，簡直痴心妄想，都答應陪你參加綜藝了還要什麼腳踏車？
可是欒以寧只瞥了他一眼：“可以。”
“！”祁焱真怕自己聽錯了。
“吃飯吧。”欒以寧輕輕敲了下盤子邊緣提醒他。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