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焱道過謝就跑了,祁長洲追過去又提醒了幾句,總結下來就是讓他壓壓脾氣,別又吵起來什麼的。
等他摸著腦袋重新回到辦公室,單淞已經摟著佟昭去一邊準備小憩了,祁長洲奇道:“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具體的?”
佟昭也好奇著呢,眨巴著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單淞。
單淞笑笑,解釋道:“我確實當年就知道欒以寧沒有留校任教的原因,不過兩年前的政策我是後來從別的地方才偶然聽聞的,剛剛才把事情串到一起的,而且我不是邊說還邊問著祁焱嗎?”
“其他就是推測的了,欒以寧讀博的時候兼任輔導員帶的祁焱,祁焱當時還沒成年呢,就追在欒以寧屁股後面跑,兩年後欒以寧換了學校任職,祁焱也成年了,兩個人那時交流才密切起來,又過兩年,祁焱畢業和欒以寧結婚,到現在,理理時間,其實還挺明顯的。”
“牛!”祁長洲雙手交合佩服道:“我就說讓祁焱來能有用,沒想到你結婚之後這麼開竅。”
“嗯,老婆的功勞。”單淞低下頭看佟昭。
祁長洲就知道會這樣,再看下去紅眼病要犯了,識趣地窩進沙發,默默掩藏自己電燈泡的光輝。
佟昭突然被cue,眨眨眼,無奈地推了下單淞,也不用把功勞都往他身上攬吧,跟他有什麼關係嘛,那時候他倆還沒見面呢。
這一丁點力氣,不足以撼動單淞分毫,但單淞還是順從地被推倒,攬著佟昭一起躺在床上。
過了一會兒,佟昭沒什麼睏意,捧著臉對著單淞吐槽:“真的好像熊孩子啊。”
單淞撲哧笑了出來,跟祁焱相比,他懷裡這個簡直乖的不能再乖了。
他撩了下佟昭略有些長的碎髮:“一物降一物,欒教授治得住他。”
“我也覺得,第一次見他跟欒教授吵架,就奇怪他那麼臭的脾氣吵得還那麼兇,居然忍得下來沒動手打人,現在確認了,原來就是虛張聲勢。”
單淞想起之前佟昭給他講的,掐了把他貼近的小臉:“結果差點誤傷我路過的寶貝老婆。”
佟昭順勢側身趴在單淞身上:“其實不會啦,當時是以為欒教授看上去太瘦弱,拉不住他,現在看來只要有欒教授在,他不敢的。”
單淞嗯了聲。
佟昭又小聲說:“不過你剛剛真的好凶,我都怕祁焱被你罵哭。”
“很兇?”
佟昭點點頭,下巴接連觸到單淞胸肌上,蹭的癢癢的。
“比之前說我還兇。”佟昭怕他忘了還提醒他:“你說我蠢來著,說我帶小刀沒用,還說我沒長進。”明明還是有用的,上次就劃傷了耿克禮不是,佟昭如今據理力爭。
單淞還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說老婆了,原來是剛見面的時候,沒想到自家老婆記得這麼清晰,原來當時的不服氣不是假的。
他支起上半身,臉上滿是笑意:“記仇啊?”
“沒有。”佟昭嘟囔:“你是關心嘛,感覺的出來。”而且今天跟祁焱一比,感覺當時明顯已經放水很多了。
單淞拉過佟昭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與他對視:“後來就沒有再兇過了吧?”
佟昭這回用力點頭,摸著單淞的臉給予肯定:“沒有了,後來說話都很小聲也很溫柔。”
“那就好。”獲得老婆承認的Alpha滿意了,重新躺了回去。
佟昭還是支著腦袋痴迷地看著單淞的臉,不知道是不是omega天然的對自家Alpha的濾鏡,佟昭感覺單淞的面部線條都柔和了不少,像之前就很像一張時刻會違法犯罪的臉。
最後一句不知怎麼就被佟昭無意識地小聲唸了出來,單淞讓他的形容弄得愣了一瞬,嗓子裡發出了一聲尾音上揚帶著明顯疑問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