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久，車廂裡慢吞吞地響起omega的應答聲：“……嗯，好像是有多一點。”
“那看來還需多加努力。”單淞說。
緊接著是一陣沒控制住的悶笑聲，低沉沙啞，輕飄飄地在車廂裡迴盪，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佟昭的耳膜。
佟昭被他鬧得羞惱，嘴上卻吐不出別的話，乾脆閉上眼不看他，卻沒注意到某人的氣息越來越近，直至他的左側臉頰忽然傳來一種軟而熱的異樣觸感。
猝然睜眼，隔著後視鏡對視，佟昭長而彎的眼睫緩慢地像振翅欲飛的蝴蝶翅膀一樣扇了兩下，旋即猛地移開視線，心跳頻率呈一種異常到運動手環會即刻震動報警的的爬升速度急速上漲。
單淞已經起身坐回原位，腰背挺直，目視前方，雙手置於方向盤兩側，是標準的‘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的安全駕駛姿勢。
正襟危坐、一臉正直的樣子彷彿剛剛偷親的不是他，唯獨遠處一閃而過的車燈對映出頸側一點的紅暈彰顯著其實他本人也不是那麼鎮定自若。
一路無言，直到已經能看到秦家大門，佟昭臉上的熱度才漸漸褪去。
他抬手珍惜地觸控著外婆剛給他帶上的玉鐲，抿抿唇還是退了下來。
“這個，還是你收好吧。”
見單淞眉毛不自覺一蹙，他緊接著解釋：“被秦家人看到不好說了，以後我再戴吧。”
單淞想了想，接過：“好，我帶回家先替你放好。”
佟昭點點頭，打算下車時被單淞扯了下手臂，他歪頭疑惑：“怎麼了？”
單淞在車裡翻翻找找，最後拿了一張卡和一把鑰匙放到佟昭手心，緩聲說：“我在崇明灣有套小別墅，以後我們就暫時先住那裡，這幾天有什麼想添置的自己安排，可以自己買好郵寄到別墅，也可以先選搬完家之後我們一起商量，這張卡錢不多你先拿著用，鑰匙只有兩把，另一把是備用的放在家裡，這把你拿著收好，密碼我發在手機上，過幾天帶你去錄指紋。”
佟昭愣愣的看著他，半晌沒說出話。
單淞照常揉了下他的小卷毛：“去吧。”
佟昭沒動，他靜了片刻，突然探身過去在單淞下頜處輕貼了下，速度快的沒殘留片刻餘溫。
好像小獸撲食那麼撞過來，臨了又剎住用舌尖輕舐了下，然後一撤三尺遠，等單淞反應過來，人已經跑了老遠。
“這小孩，真聰明，這就學會禮尚往來了。”單淞坐在駕駛座喃喃自語，眼神軟的能化出水。
佟昭一路小跑到秦家主宅，累的直喘氣，早知道要單淞把車開進來好了。
正想往房子裡去，抬眼正遇見秦思源杵在門口陰影處看他。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