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墅呆了兩天,宋桃終於有空出去看畫展了。
畫展在一家名為橘園的美術館裡,展示的也是莫奈以及亨利·所等知名畫家所創作的作品。
原本是打算好好看看畫展內的作品,此刻卻是因為周圍層層保鏢的維護顯得格格不入,其他看畫展的人更是對她避之不及,就像是遇到了什麼洪水猛獸般。
宋桃側目看向不遠處站在莫奈——《睡蓮》面前看畫的男人,“能讓他們離我遠點嗎?擋到我看畫了。”
裴頌禮抬抬手那些保鏢便立刻四散開來,隨即他又很是真誠的建議道:“要不我直接將這場畫展給包了,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宋桃回絕了。
她朝著裡面拐角處走去,畫廊很大也很寬敞,每走一步都是不同畫家的畫作,空氣中似乎漂浮著茉莉花的香味,很淡雅,聞起來讓人不至於感到難受。
可是還沒看多久的畫,那邊裴頌禮就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她蹙著眉想要掙脫開來,轉眼就看到了不遠處面容憔悴的沈肆。
“老婆……”他有些僵硬地開口,這幾日也不知道是經歷了什麼,臉上明顯的滄桑了不少,他還穿著駝色羊絨大衣,下巴處有一道不明顯的血痕,一看就知道是刮鬍子不小心弄到的。
宋桃怔愣了一瞬,眼裡很快恢復平靜,“我不是,這位先生你叫錯人了。”
沈肆還想要走上前卻被身旁的保鏢給攔住了,他雙手緊緊攥著,眼底密密麻麻的血絲纏繞在他漆黑的眼瞳上,“我們復婚,不好嗎?他裴頌禮是什麼人你難道不清楚嗎?”
“這些都和你沒關係了,你該回國了,沈寧已經給我打了電話。”宋桃說著順勢挽住裴頌禮的手臂,“你出軌的時候就應該要想到會這麼一天,而不是現在楚楚可憐求我複合,我又不是傻,為什麼還要回頭?”
沈肆身形踉蹌了兩下,他嘴裡囁嚅著什麼,卻像是不死心般凝望著她。
片刻後,他看著宋桃的身影都要消失在面前了,質問道:“你就不怕裴頌禮到時候也和我一樣嗎?你只會重蹈覆轍!”
宋桃裝作沒聽見一樣,因為她從始至終就沒打算和裴頌禮真的扯上那層關係,儘管他長得的確符合自己的審美。
再說了,就是因為害怕重蹈覆轍,所以她從一開始的時候就選擇是利益交往,她自知自己不是什麼好人,那難道裴頌禮就會是什麼簡單的人嗎?
就在這邊爭執不清時,那邊忽然傳來了子彈飛速穿過玻璃的聲響,‘嘭’的一聲,幾乎要刺穿了耳膜,宋桃被驚地怔在了原地。
“蹲下,別站起來!”裴頌禮拉著她直接躲在了轉角處的角落裡,周圍看畫的人全部尖叫著逃跑,保鏢們也是嚴陣以待的神色。
或許是人太多,有人開始渾水摸魚,甚至連槍聲都不知道從哪裡傳了出來。
宋桃有些後悔自己出來了。
她原本以為兩天過去之後會消停些,誰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就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裴頌禮已經從身後拿出了槍迅速上膛,將她緊緊摟入懷裡,目光一側,眼眸深深地朝著遠處看去。
發現那些看畫展的人中就有人舉著手槍往他們這邊攻擊,他發現後毫不遲疑地瞄準。
下一秒,子彈穿過那個舉著槍的人鎖骨處。
汩汩鮮血瞬間噴湧而出,畫框上都被染上斑斑點點的血漬,那些看畫的人更是驚懼,逃離的速度也加快了,甚至因為有人跑的太快都被人絆倒了。
保鏢也開始仔細看那些人群去篩選,奈何那些人太過於狡猾了,就像是忽然從人群中冒出來的一樣。
現場亂成一片,部分保鏢直接護住裴頌禮他們離開。
可就當他們從大門外走出去時,槍聲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