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駛過一個巨大的拐彎,宋桃因為慣性的緣故往裴頌禮的方向偏了過去,她的肩膀瞬間被扶住,“小心。”
她離他坐的遠些,伸手抓住車上的扶手。
“怕嗎?”裴頌禮抬眸淡淡問道。
她看向車窗外急速倒退的景象,回:“不怕,我怕的是沒命花我的錢了。”
畢竟她的好日子才來呢,才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而打亂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
裴頌禮聽到這話,只是薄唇輕輕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司機車技很好,即便是加快了車速也並不會有讓人頭暈目眩的感覺,只是貼背感要重了不少,司機從後視鏡上看了眼那輛如鬣狗般緊追不捨的比亞迪F3,幾乎是用氣音說道:“裴總,甩不掉。”
裴頌禮神色淡定地用手機迅速吩咐跟著的保鏢,似乎對這樣的事情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不著急,他不動手,我們沒必要做出回擊,甩不掉就先溜一圈,當遛狗了。”
司機收到指令也將油門踩到了底,徑直將車開往了和酒店相反的方向。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們車後的那些坐著保鏢的車成功攔截住了那輛比亞迪,雖然代價是車身損壞,但對於裴頌禮來說這點錢不過是毛毛雨。
裴頌禮似乎是猜到了是什麼人派出的,眼中閃過些許不屑。
車行駛到一半,便繞道回到了酒店裡。
宋桃經歷著剛才的一波三折再也沒了心情和裴頌禮住同一家酒店,她平復好情緒,這才開口:“我要換家酒店住。”
“哪家?”
“反正你不在哪住,我就在哪兒住。”
裴頌禮聽到這話不禁笑出了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宋小姐,你說話越發的有趣了。”
宋桃頓覺羞窘,她肩靠在車窗上,“你的麻煩事太多,我不想沾上一點點。”
裴頌禮開啟車門,隨後從另一側朝她伸出手,“可是你上了賊船,要下去的話,恐怕有點困難,我在這裡可以護著你,你要是離開了我,你的人身安全誰來保證呢?”
“你——”宋桃無從反駁,她幹瞪著眼只好氣的下了車,可是越想就越氣,本來好不容易可以真真正正地做自己了,這可倒好,她處處受限制不說,還得擔心自己小命不保,“你混蛋,裴頌禮!”
周圍的保鏢聽到這話都把頭低的更低了些,誰敢和他們老總是這麼說話?上一個這麼說的,估計人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可沒想到的是,裴頌禮很有耐心地替她理了理凌亂的頭髮,嗓音低低的回了句,“多謝誇獎。”
他明目張膽地摟著宋桃的腰貼近自己,她去推,可他就如同一座沉默巍峨的大山,巋然不動半分。
“鬆開我!”宋桃面對裴頌禮是半點的偽裝也裝不下去了,彷彿在飛機上那些體面和溫和都伴著巴黎冷雨澆溼的乾乾淨淨,只剩下那滿是怒火的軀殼。
裴頌禮從容地鬆開了她。
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宋桃撕下面具的時候,更早點的時候,她只是蹙著那淺淡漂亮的眉毛,回應人的語氣和蛋糕店裡的草莓大福沒什麼區別,外面看著軟白,內裡也是清甜可人。
可現在……炸毛的小狐狸,他更喜歡了。
宋桃看他還在笑,直接開口問他是不是被冷風吹的凍壞了腦子。
裴頌禮只是否認,不待她反應過來牽著她的手往酒店裡面走,她罵他不要臉,他認,她說強扭的瓜不甜,他說他不信,畢竟甜不甜嚐了才知道。
宋桃被他磨得沒脾氣了,兩人坐在電梯上,空氣都安靜的可怕,只聽到‘叮——’的一聲,門開啟了。
宋桃發現並不是自己定的單人房間裡而是一間寬敞的總統套房,而且還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