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她單方面的遷就,而是一種循序漸進兩人相互配合的事情,就和做那種事情是一個道理。
容許她這樣想。
等到藥擦完,裴頌禮去把手仔細清洗了一遍,而後拿著靜音吹風機給宋桃吹頭髮。
溫暖的風拂過耳畔,連帶著耳根都是陣陣熱浪,宋桃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臂彎裡,她輕輕嗅著鼻尖處微微辛辣的苦藥味,像是小的時候自己摔跤時,母親給她擦的藥。
在母親還沒有去世之前,她過得還像是個人。
摔跤了是可以被哄著塗藥的,發燒了是可以要一個抱抱和甜甜的糖果,最好是大白兔的。
可後來……一切卻全變了。
她忽的就想到了裴頌禮,他的母親……
他的母親也會像她母親那樣嗎?還是說對他很嚴苛呢?畢竟他活的很是一絲不苟。
她精準地想到這樣一個成語。
可她最後也沒有問,因為氣氛過於溫和舒適了,她有些沒忍住,直接就昏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時,宋桃還是覺得渾身有種說不出的痠疼,但好在藥按揉過後比她以往受傷的疼痛要減輕了不少,她隨手在床頭櫃上摸到正在震動不停的手機,原本是打算按下結束通話的,可手機上的備註卻是顯示著沈寧。
她只是遲疑了一瞬,隨後結束通話、拉黑,中間的動作一氣呵成。
不用想她又是因為沈肆的事情要來問她,不過最近她都沒怎麼看到沈肆了。
這些事情對她來說是可以隨時拋棄的,畢竟,她現在和沈肆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關掉手機鬧鈴,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想到今天可能要面試服裝設計師,頭就有些暈。
雖然已經有面試官給她特定地篩選了大部分的服裝設計師,但最終面試權還是在她的手上。
好在進入最終面試的也就只有十個人。
這對她來說難度也大大地降低了不少。
簡單穿好衣服洗漱完之後,她這才從屋子裡走出來。
客廳很大,有一面就是巨大的落地窗,今日是個晴天,暖陽照在那些被白雪覆蓋的樹枝上時,雪也慢慢融化凝聚成了水,一滴滴地滴濺在地面上。
“下來吃早餐吧。”裴頌禮似乎才結束通話一個電話,他原本臉上凝重的神色在看到她時也變得輕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