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
陳清焰笑了笑。
“申六興、無回、鴻芸。”
陳清焰轉身朝人群中喊道。
下一刻,二男一女擠出人群,興奮地跑了過來。
“你們帶著弟子去接收屹豐道場的產業,那個誰,欒熙悅是吧,你配合一下,早點完成兩家道場的合併。”
“是, 道首。”
“熙悅明白。”
陳清焰轉過身看向已經站起來的屹豐道首,說道:
“前輩,我們回道場好好聊聊。”
屹豐道場燼爪、烈腿、炎拳三系弟子一個個沉默不言,最積極的當屬欒熙悅,以及她所在灼鞭一系的弟子,說是識時務也好,沒有忠誠可言也罷,此刻對神武道場來說,是好事。
有人配合,神武道場才能迅速完成蛇吞象的壯舉。
“屹豐前輩,請問你本名叫什麼,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相互得多瞭解一些。”
陳清焰進了屹豐道場,一塊同樣新建沒多久的地方,不過場地比神武道場就大多了。
此時,外面圍觀的群眾已經散的七七八八。
這場道場之爭所帶來的影響,開始向著外界傳播。
申六興等神武道場弟子正在查閱欒熙悅給的賬本,上面記錄有屹豐道場各種產業,以及弟子名單。
弟子不弟子的,陳清焰其實並不在乎,他看中的是屹豐流的絕技,這些弟子各個心機深沉,屈服的也快的離譜,就沒有一個選擇反抗,與道場同生共死的, 現在看來是臣服了,但心裡肯定多有不服, 心思各異,指不定會搞出點么蛾子出來。
屹豐流四門絕藝,他專門瞭解過,拆開來任意一門絕藝都稱得上一流,道首需要參透四絕技中至少兩種絕技的奧義才能掌握威力巨大的屹豐流奧義,因為兼修太多,導致雜而不精的緣故,屹豐流在歷代聖武道場中,始終沒有過於亮眼的表現。
陳清焰能用還未徹底完善,仍有進步空間的鋼劍流擊敗屹豐道首,迫使他連奧義都用不出來,那麼其他道首,自然也擁有這種能力,關鍵是時機抓的有沒有他那麼準,那就另說的,需要豐富經驗,或多次觀摩。
“老夫林駿。”
屹豐道首語氣生硬。
陳清焰坐在屹豐道場以前常坐的椅子上, 環顧偌大一間道場, 點頭道:“原來是林前輩。我有一個疑問, 屹豐流......是否, 沒有先代前輩?”
這個問題一出來,林駿臉頰就是一陣抽搐,
“沒有。”
“為何沒有?”
陳清焰視線聚集在屹豐道首身上,之前他就奇怪,雖說道首輸了,但道場弟子不該如此乾脆接受失敗,道場被吞併的命運才對,至少也該有一些先代前輩出面,與陳清焰較量一番,直到徹底失敗,無力迴天了,才會認命。
但是在屹豐道場,他沒有看到。
“還能為何,當然是都死了。”
林駿怒氣衝衝的說著。
陳清焰點了點頭,沒再追問。
在這個人均壽命四十上下的時代,老一代的前輩死了確實正常,畢竟以他當前接觸到的各流派技藝,包括越鳴流在內,都是以損害身體為代價,換來的強大力量,能活過六十歲,就是高壽了。
肉體的強大,不代表內臟也強大,反而需要一顆有力的心臟支援,一旦過了人體壯年期,衰敗比尋常人還快,或許某天睡著睡著,就死了。
所以,許多從聖武道場活著回來的先代前輩,都會盡量少的動手,以參悟‘意’為主,修身養性,只有在關鍵時刻,才能爆發出超越巔峰時的可怕戰力,偏偏無法持久。
先代前輩是道場的底蘊,可這種底蘊,經不起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