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曦微露。
柔和的光線透過雕花窗欞,像一層薄紗悄然灑落在汪瑾軒的房間裡。
汪瑾軒眉頭緊蹙,緩緩從床上坐起,伸手揉著隱隱作痛的腰,臉上閃過一抹懊惱。
嘴裡小聲嘟囔:“肯定是這床太硬了,硌得渾身難受,絕對不是我體力不行。”
說罷,重重地長嘆一口氣,那口氣裡彷彿裝滿了昨夜輾轉難眠的無奈。
隨後,汪瑾軒起身,隨手扯過一件外衫披上,趿拉著鞋子就朝院子走去。
剛跨出房門,他瞬間愣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滿臉不可置信。
只見自家院子的大樹上,陸小鳳被一根粗繩吊在樹枝上,整個人晃晃悠悠的。
走近一瞧,好傢伙,陸小鳳不僅睡著了,還睡得極為香甜,呼嚕聲一陣接著一陣,在這寂靜的清晨顯得格外突兀。
汪瑾軒又好氣又好笑,抬手扶額,無奈地搖搖頭,心裡直犯愁,真不知道該拿這個傢伙怎麼辦才好。
汪瑾軒又好氣又好笑,抬手扶額,滿臉無奈。
他幾步走近大樹,猛地抬起腳,狠狠踹了一腳樹幹,伴隨著“嘎吱”聲響,樹上的陸小鳳悠悠轉醒。
“哎喲喂!”
陸小鳳睡眼惺忪,迷迷糊糊中發現自己高懸半空,瞬間清醒,眼睛瞪得滾圓,手腳並用拼命掙扎起來,一邊掙扎一邊扯著嗓子喊。
“汪瑾軒,你什麼時候跟東方教主有一腿的?早知道你倆有這關係,我才不摻合你們的事!”
聽到陸小鳳這話,汪瑾軒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又驚又怒,身體晃了晃,差點沒站穩。
他瞪大了眼睛,那目光彷彿要吃人一般,下意識地迅速左右張望,神色緊張,生怕這話被別人聽了去。
陸小鳳還在那兒晃盪著,雙手緊緊抓著繩子,脖子伸得老長,嘴裡不依不饒:“別裝了,昨天晚上東方教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麼久,你敢說沒貓膩?你趕緊給老子放下來!”
“叫叔叔!”汪瑾軒黑著臉,咬著牙說道。
“汪瑾軒你趁人之危是不是?”陸小鳳脖子一梗,滿臉不服氣。
“快叫。”汪瑾軒皺著眉,眼神中透著一絲威脅。
“有能耐,你就一直吊著我。”陸小鳳梗著脖子,死鴨子嘴硬。
“那行,我出門了,今天還有論劍呢!”汪瑾軒轉身就走,頭也不回。
“你真走啊?回來……”陸小鳳看著汪瑾軒離去的背影,聲音裡帶著一絲慌亂。
汪瑾軒頭也沒回地走出院外,只留下陸小鳳在樹上乾著急。
陸小鳳手腳並用撲騰了半天,累得氣喘吁吁,終究還是無奈地扯著嗓子喊道:“叔叔,叔叔還不行嘛,快放我下來!”那聲音裡滿是憋屈與不甘,在空蕩蕩的院子裡迴盪。
汪瑾軒根本沒走,就躲在門外等著陸小鳳喊叔叔。
汪瑾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這才慢悠悠地折返回來。
他腳下輕點,縱身一躍,如飛燕般輕巧地落在樹枝上,三兩下解開繩索。
陸小鳳“噗通”一聲摔在地上,狼狽地爬起來,一邊拍著身上的塵土,一邊氣鼓鼓地瞪著汪瑾軒,眼睛裡彷彿要噴出火來。
“算你狠!”陸小鳳嘟囔著,臉上閃過一絲狡黠,“話說回來,你和東方教主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
“攻打黑木崖的時候,你小子嘴嚴點,可別給我說漏了。”汪瑾軒神色一凜,壓低聲音叮囑道。
“放心,陸某的嘴天下第一嚴。”陸小鳳胸脯拍得震天響,臉上卻掛著按捺不住的八卦神情,身體前傾,一臉急切地說。
“快跟我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堂堂東方教主,怎麼就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