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棠沒想到,梁知許看到孃親的鐲子也不肯認親。
“表兄,你為何要如此想?”
梁知許搖晃著自己的拳頭,忍住自己翻湧的怒火,不去傷害兩人。
“閉嘴,誰是你的表兄,你說的那位,已經進宮去做娘娘了。哪裡還會到這裡保鏢,還要去鎮武將軍府,你當我是眼瞎還是耳聾。滿盛京誰人不知,那位是鳳命天女,侯府佔了這樣天大的光,怎麼還想著要來誆騙我們?”
林晚棠咬住唇,心裡難受,林晚棠現在的確是林婕妤,可沒人知道,進宮的人,並不是她。
難怪梁知許有這麼大的反應,肯定自己是來誆騙的。
“我不願欺瞞你,我才是真正的林晚棠,嫁去宮裡的,是侯府現任主母的女兒,頂替了我的名字入宮。表兄,我沒有誆騙你,我真的是林晚棠啊。”
林晚棠說著,滑落兩滴淚水,她立即擦乾眼淚,努力鎮定自己的情緒。
“你,真的是林晚棠?”
梁知許疑惑的看著林晚棠,她的容貌豔麗,就算穿著男裝,也壓不住她絕美的容顏。
這樣的臉,的確與姑姑梁芳雪有六成相像。
梁知許兒時和梁芳雪相處過,那時的梁芳雪,每天穿著男裝,面板黝黑,和男子別無二樣。
林晚棠又拿出孃親編制的青色繩結,攤開手掌,讓梁知許看清楚。
“這是孃親編制的繩結,表兄,這繩結的編制方法很特殊,你仔細看看,是不是孃親編制的手法。”
梁知許仔細看了眼繩結,那編制手法的確是鎮武將軍府特有的。
這繩結上,也隱藏著鎮武將軍府的暗號,這不只是繩結,還是兵符。
“好啊。果然是你,怎麼?沒辦法進宮做娘娘,想起來投靠我們將軍府了?”
梁知許輕蔑的看著林晚棠,眼神並不友善。
“你怎麼可以如此對我,我是被人頂了名字,也的確失去了侯府嫡女的身份。可我去鎮武將軍府,是送回孃親的嫁妝,是要去看祖父祖母,完全沒有惡意啊。”
“放屁!”
梁知許怒火攻心,一拳打在厚重的門板上。
砰!
門板轟隆一聲,被梁知許打碎,惹得院子裡的鏢師全都趕來,以為是出了事。
梁知許怒目而視,大吼一聲。
“出去!”
梁知許一向為人灑脫和善,從沒有這樣氣急攻心的模樣,所有人掉轉方向落荒而逃。
梁知許轉過身,憤怒的看著林晚棠和慕元楨。
“你還敢提祖父祖母,這些年,姑姑和將軍府斷絕了聯絡,連死後都不許我們拜祭。祖父母還心疼你和那個逆子,失去親生母親的照拂會在侯府吃苦。這些年來,鎮武將軍府每年都給侯府送銀子,生怕你們受苦。可你們呢,別說去看祖父母,這些年,連書信都沒有回過一封!祖母為此常常哭泣,眼睛都哭瞎了!你現在落了難,倒想起我們鎮武將軍府的好處了!”
林晚棠立即忍不住眼淚,心痛不已,原來,祖父母從沒忘過孃親,也沒放棄過她和子安。
“我,我從未收到過將軍府的銀子,也從未收到過任何書信。”
梁知許怒目圓睜,完全不信林晚棠的說辭。
“現在你要投靠將軍府,當然都不肯認,我看你早就被侯府養成了白眼狼。虧著祖母還惦念你這麼多年,非要讓我在盛京開鏢局,就是為了擔心你們有事,隨時讓我去侯府救人。可憐啊,祖母這樣疼愛你們,你卻只在落難時想起我們。哼,你這樣的表妹,不要也罷。”
林晚棠泣淚連連,慕元楨心疼不已,對梁知許說道:
“晚棠費盡心思才搶回她孃親的嫁妝,你憑什麼這樣指責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