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您再辛苦幾年,到時候直接交給我孩子吧!”容熠理所當然地道。
容父瞪大了眼睛,“就你這沒有上進心的,誰看得上你?還想要孩子,想得美!等你兒子長大,我都老了,哪有精力調教他啊?”
容熠給安顏夾菜,得意地說:“那就不勞您費心啦,是吧顏顏?”
安顏吃菜的筷子停頓,阿這,她好像不太方便回答吧。
容父本以為安顏是容老先生的弟子或者是別的身份,居然是容熠帶回家的?“你一個高中生,你害不害臊啊?人家小姑娘看著這麼稚嫩,還未成年的吧?你這個禽獸!”
“上個月就成年了!”容熠反駁道。
“那又怎麼樣?你就準備小時候啃爹,老了啃孩子?一點沒出息!”容父的嫌棄之色溢於言表。
容熠不感羞恥,反而驕傲,“是啊,過渡期我還能吃媳婦兒軟飯呢!”
容父滿臉尷尬,“這位顏顏同學,就這,你也能願意?”
安顏害羞地笑笑,“容熠才華橫溢,未來的成就絕不會小,容叔叔,您可以相信他的!而且,我有能力養得起他,您放心!”
容父也是沒想到還能被未出茅廬的小年輕撒一嘴狗糧,真是沒經歷過社會毒打,還依然天真無邪的孩子們啊!生活哪有那麼容易啊?
“爸,你不用擔心,顏顏可厲害了,管理公司對她而言小意思啦!以後你沒空,我們也能自己教小朋友。”
容父自然是不信的,今天還非得給他們兩個小朋友上上課。
於是他出了幾個商業上的問題,卻沒想到安顏略加思索,便能對答如流,絲毫不露怯,就像是個管理公司幾十年、經驗豐富的老總,讓容父不禁刮目相看。
在得知安顏是來參加首都美術學校的校招時,容父扼腕嘆息,勸她再考慮考慮,這種人才去學美術,豈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只是他還沒說完,就已經被容老先生提著柺杖,連說帶罵地趕了出去。
容老先生笑著還勸慰安顏,“別聽他瞎說,咱追求高雅的藝術,他那種粗人不懂。”
在首都度過了非常愉快的幾天,容熠和安顏不得不啟程回海市了。
雖然已經過了校招,但是對文化課成績還有要求,還要去參加高考呢。
安顏本以為在學業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沒想到蕭安承卻告訴她,他給齊嘉勉畫大餅,成功地說服了他,讓她放心地高考。
讓她不由得感嘆,有個好隊友就是省心吶!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齊家是安靜了,但別人不安靜呢!
一個尋常的放學後,安顏和容熠一起剛走出校門,就被一個女人攔住了。
安顏記得她是誰,楊倩,楊珍珍的母親,曾經的齊家傭人。她現在肉眼可見地狀態很差,一臉憔悴的病容,沒走幾步就咳嗽得不行。
在原主的記憶中,楊倩一直對她很好,對楊珍珍卻動輒打罵。原主只以為是楊倩在討好她這個主人家的小姐,厭惡自己帶著的拖油瓶,並沒有多想。
楊珍珍雖然恨這個母親,出國前也給楊倩留下了一筆治病的錢。
安顏也只是以為楊倩想找楊珍珍,或者說利用她的失蹤來要挾齊家出錢,只是不理解為什麼不找齊嘉勉或是袁蓉,而是要找她?
楊倩想要和安顏單獨談,她也答應了,讓容熠先行回家。
學校旁的咖啡廳裡,安顏淺嘗一口,直入主題,“找我有什麼事情?”
楊倩眼中含淚,深情地望著安顏,“大小姐,不,顏顏,我是你的親生母親啊!”
“咳咳……”安顏差點被一口咖啡嗆到,“你說什麼?”
楊倩緊緊握住安顏的手,聲音哽咽,“我知道這讓人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