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韓啟激烈陳詞,要求嚴懲喬翰舟。不少人跟風贊同。
戶部尚書方廉持反對意見,“皇上,喬將軍保家衛國,征戰沙場多年,勞苦功高,如今只因幾封信就定下叛國罪,是否過於草率?”
禮部侍郎楊繕:“即便是定罪,也總要給將軍一個陳情的機會吧!若真是誤會,豈不是寒了功臣之心,日後追悔莫及啊!”
立刻就有人反駁:“皇上仁慈,已給了一個月期限,分明就是他自己畏罪潛逃、不敢對質申辯!”
“傳信到邊關就要十日,趕路不需要時間嗎?若是遇上戰事耽擱些許時日也是可能!”
“戰事都有顧小將軍接手了,還貪著兵權不放是吧?”
……雙方吵得是不可開交,活脫脫一個吵鬧的菜市場。
“夠了!”宇文泱大喝一聲,大殿內瞬間安靜下來。
此事,宇文泱志在必得,他不僅讓信使放慢速度,還派了暗衛前往,務必保證喬翰舟無法活著回到京城。
“喬將軍本是朕的肱股之臣,朕也不希望他做下這通敵叛國之事,可是如今證據確鑿,朕也無法偏袒他,否則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皇上英明!”主張嚴懲的大臣高聲歡呼,彷彿鬥勝了的公雞耀武揚威。
方廉與楊繕對視一眼,都低頭嘆了口氣,要讓愛女失望了。
宇文泱面目悲切,似有淚水,彷彿是個良善之主不得已才懲治背主之人一般。
“喬翰舟通敵叛國,罪不容赦,持朕旨意,就地誅殺。九族內成年男子秋後問斬,家眷和未成年子嗣流放蠻荒之地,永不得回京。至於庶人喬氏,就打入……”
“報!邊關大捷!”
朝臣皆道喜:“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宇文泱的表演還沒結束,一時噎住了。
他心氣有點不順,但已成定局,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
“傳信使!”
朝臣繼續吹著彩虹屁,吹得宇文泱心情舒暢。
徐勇帶著大盒子進殿時就聽到有人誇耀:“顧小將軍不愧是宗室血脈,皇室之福啊!”
他滿腦子問號?這姓顧的是誰啊?
“臣參見皇上!恭喜皇上,邊關大捷!將軍帶領我們打得羅國是屁滾尿流……不是,是落花流水啊。將軍英勇地斬殺對方元帥,現首級在此,羅國已奉上降書,呈與皇上。”
“好!不愧是朕的愛卿!待愛卿回朝重重有賞!”
徐勇起身,問道:“臣有疑問,剛才你們說的是誰啊?哪家大將軍姓顧啊?”
“自然是帶領我祁國大軍大破敵軍的顧越顧將軍啊!”
“胡說八道!我喬家軍何時有過什麼顧將軍?自始至終,都是喬翰舟喬大將軍帶領我們打勝仗!”
徐勇眼睛一瞪,“你們想搶軍功,摘桃子?!”
徐勇身材高大,肌肉威猛,臉上還有傷疤,帶著怒意的眼睛一瞪,膽小的文臣已經開始害怕了。
“徐副將此話何意?皇上不是下旨讓喬將軍回京待審嗎?”有不怕死的問道,只是聲音顫抖。
“待審?你有病啊!將軍仗打得好好的,又沒犯罪,審什麼審?”
“可是,喬將軍不是通敵叛國嗎?”
徐勇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了,一把揪起那人的衣領。
“放你孃的狗屁!喬將軍在前線浴血奮戰,帶傷上陣,你們這群狗東西就在這裡隨意編排罪名,陷害忠臣!實在可惡啊!”
“徐副將,冷靜冷靜!”周圍不少人勸和。
徐勇的確不好作出當朝殺人的事兒來,洩恨似的狠狠地將那人摔在地上。
沉重的一聲,那人當場摔得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