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當然知道姜瑤話中的意思！
他們拍賣行成立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眼前的情況簡直就是離大譜了！
秦末深吸了一口氣，對溫輕妍的意見此時已經壓不住了。
從今天拍賣會開始之前，溫輕妍就已經惹出了不少的事情，先是得罪了顧庭衍帶來的貴客，剛剛又在競拍之前惹出那麼大的動靜，現在又……
短短一天的時間，她就給自己惹出了這麼多事情！
秦末的臉色難看至極，對著顧庭衍微微頷首，“顧總，這件事情我現在就去證實一下，晚點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嗯。”
顧庭衍的聲音透著幾分沙啞，眼神卻是沒有任何溫度。
姜瑤心中一動，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朝著顧庭衍的方向望去，下一秒便看到他撐著自己的腦袋，臉上的神色似乎有些茫然，一雙如墨般的眸子此時有些無法聚焦。
……等等。
這個狀態，顧庭衍該不會是喝醉酒了吧？？
姜姜瑤心中猛地一跳，立馬湊上前去，在顧庭衍面前開口道：“顧庭衍，你平時的酒量怎麼樣？”
顧庭衍的腦子似乎有些沒轉過彎來，盯著姜瑤沉沉看了一會兒後開口，“好看。”
姜瑤：？
主打一個已讀亂回是吧？
姜瑤此時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連忙看向身後的阿九詢問道：“你家顧總平時的酒量……”
“姜小姐，平時顧總在外幾乎不喝酒，只有在家裡才會偶爾小酌一下，顧總的酒量怎麼樣，我也不是很清楚……”
阿九面露難色，更是讓姜瑤心頭猛跳。
完了，她好像惹事了，她也不知道顧庭衍平時在外不喝酒啊！
畢竟，按照男主的人設和地位，他的酒量過人不是正常的嗎？現在搞的這叫什麼事！
最主要的是，溫輕妍的事情還沒解決！
姜瑤咬著唇，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辦，可下一秒，她卻撞上一雙深邃的眼眸。
顧庭衍彎著腰，湊了上去，跟姜瑤平視著，像是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似的，嘴角勾了勾。
“我的酒量只是沒那麼好，不至於喝醉，我知道你擔心溫輕妍的事情沒能處理好，我跟你在這裡等著。”
頓了頓，顧庭衍還補充了一句，“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在這裡處理。”
隨著顧庭衍的話音落下，姜瑤卻因為他說的話而陷入了沉思。
她怎麼覺得，此時顧庭衍看著她的眼神十分真誠，彷彿……
真的把她當成了朋友似的？
姜瑤微微皺眉，聲音帶著幾分不確定，“顧庭衍，你確定你真的可以嗎？”
顧庭衍神色不變，“嗯，我可以。”
頓了頓，他側頭交代阿九，“先讓秦末把拍賣會暫停，就說出了點問題，從京都找幾個鑑定專家過來，直接讓他們鑑定溫輕妍拿出來拍賣的那些畫作，還有……負責幫溫輕妍抬高價格的那幾個託，也留下來。”
顧庭衍的聲音沙啞，思路卻是十分清晰，果然是保持著清醒，他的神色如常，唯一不同的，就是耳朵染上了幾分紅暈，眼神有些渙散，其餘的，還真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
姜瑤聞言心中一動，心情頓時複雜了起來。
顧庭衍此時越是這樣，她就愈發後悔。
早知道就不拉著顧庭衍小酌了，現在好了，搞得她心裡愧疚極了！
姜瑤盯著酒杯看了一會，隨後直接把裡頭的香檳一飲而盡。
見狀，顧庭衍一愣，下意識想跟著她一起喝，酒杯卻被姜瑤直接搶走。
她的動作很快，手更是觸碰到了顧庭衍那微涼的指尖，差點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