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清醒過來後，所有醫生都鬆了一口氣。
沈如芸則是摸了摸姜瑤的臉頰，語氣充滿疼惜，“瑤瑤，醫生說你常年營養不良，很多東西都不能好好消化，這件事情你怎麼從來不跟我們說？”
姜瑤眨了眨眼，無辜道：“我自己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姜瑤和奶奶一直生活在深山裡，別說是體檢了，平時有個頭疼發熱的，都是靠熬過去，能熬過去就能活下來，熬不過去的話，就只能找一捧土埋了，現在只是營養不良，就已經是燒高香了。】
同時，司家人腦海中也響起了姜瑤的聲音。
【我和奶奶一直生活在深山裡，別說是體檢了，平時有個頭疼發熱的都是靠自己熬過去，熬過了就能活下來，熬不過就只能找一捧土埋了，更別說見到爸爸媽媽，現在只是營養不良，我已經很慶幸了。】
司家所有人的臉色齊齊一變，看著姜瑤的眼神更是帶著濃濃的複雜和心疼。
從姜瑤回司家到現在，她很少主動提起之前的苦日子，哪怕司秋煙在顧家家宴幹上公然說她的不是，她也只是站出來扞衛自己的權利，從來沒有賣慘。
就連現在，姜瑤也只是在心中默默感嘆，在他們面前卻是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明明是這麼好的機會，完全可以說出來讓自己得到所有人的憐惜。
可她從未這樣做過。
就連對姜瑤意見向來很大的司秦，此時也出奇的沉默。
顧庭衍眼眸微眯，黑眸裡藏著幾分探究。
又是這樣，在姜瑤的心聲裡，她從來不自稱“我”，這到底是為什麼？
沈如芸連忙擦去眼角的淚水，柔聲安撫，“瑤瑤，你先好好休息，只是營養不良而已，媽媽會好好幫你調理的。”
頓了頓，沈如芸的語氣驟然變得果斷，“至於司秋煙做的事情，我已經讓你大哥去查了，媽媽會幫你解決好一切，你安心養身體，瑤瑤，你回來之後，只會是媽媽唯一的女兒，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此話一出，司建華和司秦的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尤其是司秦，他張口想要反駁，卻注意到自家大哥正冷冷看著自己，眼神暗含警告。
司秦握緊了拳頭，別過頭去，臉上滿是憤然不平。
姜瑤聞言眨了眨眼，眸中深處閃過一絲滿意，面上卻是十分乖巧，“謝謝媽媽。”
她沒有說相信沈如芸，只是簡單道了謝，十分客氣禮貌。
可這恰恰是沈如芸不想看到的，她臉上有失望閃過，卻還是站了起來，拍了拍姜瑤的手背。
“瑤瑤，你好好休息，媽媽和你爸爸他們去處理一點事情。”
說完，沈如芸起身，朝著司家的三個男人投去了一個眼神，率先走出了病房。
司嘉澤抬眸看了顧庭衍一聲，低聲道：“我們先出去一趟，瑤瑤就交給你照看了。”
顧庭衍眉頭一皺，正想拒絕，對方卻壓根沒有給自己拒絕的機會，拍了拍他的肩膀，跟著出了病房。
不過一會，司家所有人都走了出去，只留下顧老爺子和顧庭衍。
顧老爺子笑眯眯開口，“瑤丫頭，你沒事就好，顧爺爺給你們年輕人留點空間，你們聊，你們聊。”
等顧老爺子離開，病房內寂靜無聲。
姜瑤撐著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臉色仍然蒼白，可臉上的神情哪裡還有剛剛那楚楚可憐的模樣？
顧庭衍緩緩在姜瑤面前坐下，低沉的嗓音卻平靜如水，“你什麼時候醒的？”
“在你來的時候，他們在爭執，我正好想知道他們會說些什麼，所以就多聽了一會。”
姜瑤嘴角彎了彎，身上的氣勢比起之前已經截然不同。
剛穿書過來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