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弱於利刃,怎麼竟然只是皮外傷,不應該呀!
腦海裡電光火石,瞬間就明白了,勁氣流一階修的就是筋骨皮肉和內勁之力,他二境“煉筋”大成,因此皮肉臟腑比普通人堅韌數倍,才能抵禦利爪撕扯不至於傷及內裡。
“好在平日練功沒有懈怠,否則今天就是以命換命的結局......”
半個身子躺在雪裡的方青牛,上身靠著沁兒,
沁兒輕輕的給傷口止血包紮,一條條血印看得她觸目驚心,哭成了淚人,
“嘶...輕...輕點兒...”
“我慢點兒,你忍一下,不能多流血,這大雪的天兒,失血多了會凍死的”沁兒解下披風裹在他的身上,雙手輕柔地處理著每一處傷口,哪怕凍的打顫,也絲毫不敢大意,
“阿牛,你現在能動嗎,我攙著你往山下走,回去讓爹找郎中來治”,
方青牛一陣苦笑,不是他不想起身,實在是與那豹子搏命時,將他原本二境的實力發揮到了極限,硬生生把內勁透支的乾乾淨淨,雖然對修行來說是天大的好事,但此刻身體正因為力量過度使用發生劇烈的反噬,肌肉和筋骨如蟻啃噬,用不出半點力氣。
“嗷嗚~嗷嗚~”
密林裡一聲更加渾厚的獸嚎讓兩人如墜冰窟,
“完了!”
一頭身形更壯的斑紋豹正用看死人的眼神盯著對面的人類男女,這豹子瞥見不遠處的死獸,仰天怒嚎“嗷嗚~”
“看樣子還是對恩愛的夫妻”方青牛自知沒命回去,此時反倒釋然了,感慨萬物皆有靈智,野獸也有情義,
正要開口對沁兒說訣別的話,突然攬著他的少女將身上的皮襖脫了,把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他罩在皮襖裡,沒了襖子沁兒整個人在雪裡瑟瑟顫抖,她轉身看向他,鼓足勇氣重重吻在他的嘴唇上,
“呆子,這次該我救你了,活下去!”
說完這話,伸手往臉上抹了一把獸血,怒視林間那頭兇猛的豹子大聲呼叫,
“你這畜生,來呀,來呀”邊說邊往山中更深處跑去。
這時候,方青牛哪還不明白這丫頭要做什麼,
她是想激怒這野獸,用自己的命給他爭取時間,
她想給他生的機會!
“不!沁兒!你別去!”方青牛掙扎著想起身,但無力的身體怎麼都不聽使喚,用盡全力的呼喊也只傳出微弱的聲響,在野獸的嚎叫聲中被擊的粉碎,
他眼睜睜的看著少女單薄的背影,還有身後飛撲而去嗜血猛獸,一剎那意識彷彿定格,
一幀......又一幀......畫面......緩緩播放......
即將親眼目睹她的死亡,感受到父親所說的痛,痛苦萬分,
腦袋劇痛欲裂,瞬間再次失去了意識,
眼皮緩緩合上,張開的嘴還想說不甘,
“嗖”地飛過一個黑影,雙眼一黑,整個人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再醒來,方青牛躺在了一張香床上,身旁是熱騰騰的暖爐,赤紅的碳火把不大的房間熱的暖洋洋的,
床頭的繡花枕頭很好聞,散發出絲絲香甜的味道,這味道和沁兒袍子裡的香氣如出一轍,
“嘶~”艱難的撐起了身子,牽扯著傷口讓他倒抽涼氣,
“你醒了”一旁說話的是個熟人,正是酒肆裡的釀造師傅魁叔,他帶青牛上山採過兩回鳳簪花,
“魁叔,沁兒呢?沁兒在哪裡?”顧不上傷口撕痛,他要知道沁兒的安危,
“受傷了勁兒還這麼大,你小子別急,好生養傷,小姐她沒事,只是雪地裡受了寒,這會兒在掌櫃的屋裡靜養呢,掌櫃吩咐了讓你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