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刀劍劈砍!”
想到這,身子一陣寒顫,什麼人會持刀劍往一個破廟去?老戴......不好!
和戴長風相處久了,方青牛心裡早把他當半個師傅了,剩下半個又像朋友又像許久不見的父親,
深吸一口氣,方青牛貓著身子靠著昏暗的餘暉朝破廟輕聲走去,不一會就看到了一塊敞亮的空地,正是廟門前的庭院,平日裡落日後他回來,老戴都會給他在廟門前留一盞油燈照路,但今天遠看黑乎乎的,不像有人在的樣子。
方青牛心裡雖急,但不敢貿然從小路直走向廟門,這破廟周圍他太熟悉了,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南面殘破廟牆下將將能鑽過一個少年的破洞,平時總有些野狗狐狸竄進來偷食,被他拿碎石封住了口子。
觀察了好一陣,破廟周圍除了淅淅索索的樹葉聲和蟲鳴蛙叫聲,沒有半點人影,方青牛從藏身的草叢裡慢慢移步到破廟南面廟牆,緩緩移開洞口的碎石,把一個腦袋悄悄伸進廟堂內。
“老戴......老戴......是我......你在嗎”不敢用嗓子發聲,方青牛撅起屁股,一個腦袋對著黑乎乎的廟堂內用氣聲輕輕喊話,但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看樣子廟裡確實沒人,方青牛也不囉嗦,收腹縮骨擺成一個蠕蟲的樣子一點點擠進洞口,
躡手躡腳的爬到老戴的破棉被旁,伸手一摸果然是空的,
往牆角一摸,掏出一個火摺子點著,昏暗的光亮漸漸照亮四周,
這廟裡的土牆四壁斑駁,但還算結實厚重,
北門是一扇雙開的木門,窗欞紙早已殘破不堪,
廟堂正中靈龕上供奉的正是此廟的主人,看香燭貢品應該是年節時有鄉民來孝敬過了,
老戴的臥鋪就在靈龕后角落裡,方青牛取了靈龕前未燃盡的蠟燭繞著小廟的屋腳內小心的查探。
“沒見打鬥的痕跡,老戴平日裡雖然邋遢,但酒葫蘆從不離身,今天怎麼會......”方青牛巡視了一圈,踢到了戴長風隨身帶著的那個酒葫蘆,覺得很奇怪。
回到老戴臥鋪旁,伸手進去摸了摸“竟然還有一點點餘溫,走的時間應該不會太長,連葫蘆都不帶,什麼事這麼倉促?”滿腦子的狐疑,大腦飛速運轉,老戴近日有什麼異常之處。
“相比正月每天都有沁兒的酒肉伺候,近日確實是沒那麼快活了,但也不覺得有什麼異樣...”
“我之前找他要酒葫蘆來玩,他一次都沒同意過,還罵我造次,一個破酒葫蘆......至於麼。”
不對!既然這破葫蘆這麼重要,今日為什麼隨意扔在這裡?
酒葫蘆...酒葫蘆...
我前幾日要看他的葫蘆,罵他小氣,一個破葫蘆看得那麼金貴,
被他好一頓罵“破葫蘆?你小子懂個屁!這葫蘆就是我老戴的法身,葫內乾坤有術,能破萬障遮眼!”
葫內乾坤有術,能破萬障遮眼...
葫內乾坤有術,能破萬障遮眼...
葫內乾坤有術,能破萬障遮眼...
方青牛反覆念這幾句,戴長風為什麼要講這句話?!
“對呀!我現在不就身處迷障之中嗎,葫內有乾坤之術能破除遮眼迷障,通了...通了通了”
看向手裡的空葫蘆,上下仔細的又端詳了一遍,確認葫蘆上確實沒有什麼不查的秘密,
頭一橫,牙一緊,抄起葫蘆照著地上砸下去“老戴,對不住啦,下回送你個新法身......”
“乒乒乓乓”葫蘆被敲了個稀碎,
方青牛趴在地上,撅著個屁股在一地的碎葫蘆裡找“乾坤”
“孃的,有個錘子的乾坤啊!這個死老戴,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