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兩天,方青牛都沒有離開花溪居半步,這吳二郎給的奇藥確實有效,兩天時間劍傷已經癒合,剩下時間他都在專心練氣,靜等登雲山上的訊息。
果然,第三天一早,
酒肆門外來了個三十歲左右的青衣修士,直言是登雲山信使要見方青牛。
王越一家和店內的夥計們早有準備,立刻恭恭敬敬的把人請到會客廳,方青牛已經聞言在那等候了。
兩人閉門談了一刻鐘時間,再出來時方青牛就找到王越直言道別,
“王叔,這次要暫別些日子了,代我與沁兒道個別,店裡如果有什麼要緊的事,可以傳話鐵柱兄弟,他有辦法與我聯絡。”
跟著青衣修士出了鎮子,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修士祭出前幾天看過的那種紙鶴示意他站上去,以加快回山的速度。
方青牛聞言有些忐忑,這種看起來輕飄飄的紙鶴真能馱著兩個百多斤重的男子翱翔藍天?
見他猶豫,興許是見慣了第一次乘坐飛鶴靈器的新人,青衣修士搖了搖頭說到,“這是本門尋常的代步靈器,由黃師叔的造辦處統一煉製,我們這些二代弟子都有,速度不快、負重有限,基本都拿來代步趕路用的。你不必害怕,這靈器受我元氣操控,只要你不亂動,掉不下去的。”
“弟子明白,勞煩師叔了。”
再不猶豫,跟著青衣修士登上紙鶴,剛站穩立刻傳來一陣雙腳離地的眩暈感,半人高的紙鶴馱著兩人逐漸升起,一尺、三尺、一丈、兩丈、五丈......
隨著兩人逐漸升高,地面上的灌木、碎石在眼前越來越小,耳旁的風聲卻越來越大,當紙鶴穩定在十丈高時,隨著青衣修士的指訣飛鶴輕震雙翅開始朝著登雲山門的方向加速飛行。
方青牛緊張地看著眼前這副奇景,紙鶴下腹貼著樹梢快速飛行,高大的松木從自己腳下飛快後退,一種無與倫比的暢快和震撼充斥著他的腦海。
“天高任鳥飛,登雲山,我來了!”
載著兩人的紙鶴出小鎮往北飛了一刻鐘,已經深入登雲山腹內約三十里,
久不發話的青衣修士回頭看了方青牛一眼,“到了,前面就是山門入口。”
說完就操控紙鶴緩緩降落在一個高大的牌坊前,上面筆力蒼勁地撰寫著“登雲府”三個大字。
牌坊前有四名弟子值守,此時正在核查一隊意圖上山的商隊,為首的商隊管事帶著三十幾個挑夫正與守門弟子接洽,希望獲得對方手裡的通行令牌。
這四個弟子見青衣修士馭鶴落在門前,其中一個領隊模樣的年長弟子立刻上前,諂媚地施禮拜見,
“拜見何師叔,您回來啦,呵呵呵,我這就給您優先登記。”
“嗯,奉掌門令接人上山。”青衣修士也沒有半點客氣,還把掌門兩個字說的極為響亮,彷彿在說你們眼睛放亮點兒,耽誤的可是掌門的時間。
果然,一聽是掌門親命,那三十多歲的守門弟子何止態度諂媚,甚至都把巴結兩個字刻在了臉上,“是是是,您這就可以走了,剩下的我來處理,嘿嘿嘿~~何師叔出入山門,自然是身負要事,弟子哪裡敢耽擱您的行程啊,您請...您請...”
青衣修士看也懶得多看對方一眼,帶著身後一臉茫然的方青牛直接馭鶴飛出,順著直通山巔的石階一路向上飛行。
“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他們態度惡劣,傲慢無禮?”飛在空中,青衣修士淡然的聲音傳入身後方青牛耳中。
“不敢,何師叔必然有自己的道理。”
“嗯,你與他們不一樣,山下這些守門的都是外門弟子,他們只是稍有些武學底子或者人脈就想依靠登雲山的威名謀份差事罷了,在門內做的都是值守、採辦、灑掃的俗務,不少人一做就是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