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映入眼簾,主殿、練功堂、弟子居、校場一應俱全,整個武館的佔地面積很大,方青牛粗略估計比焦州總堂的院子還要大上一倍。
其中最惹眼的就是校場,這校場和普通武鬥場不同,一面敞口三面堆高,且堆高的三面環繞設定了高低五層的觀眾席位,此時武館弟子正在給各個席位灑掃清洗,逐一放上蒲團,為明天的比試做最後的籌備。
武館內的人雖然比館外要少的多,但此時都聚集在校場旁私語,有的對著場中指指點點,彷彿對這場一年一度的盛事熟門熟路。
“諸位,要論觀戰便利還得是流雲武館,去年的鐵山館和前年的流雲館我都親臨現場觀戰了,這流雲館真是周到啊,今年為了各位江湖看客們,特意做了三面堆坡的改造,這樣哪怕是最後一排的看官也能目無阻礙的看清場中武者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實在是設計精巧啊。”
有這麼個好事的青年人愛顯擺,也順便幫在場的近百人解疑答惑了,由於不能進入校場中干擾館中弟子的工作,這近百人都只能擁擠在校場敞開的一面外圍,不大的地方前後站了三四層,後來的人都想往近前看,也就不可避免的產生了擁擠。
方青牛見人多擁擠,就想提醒身後一老一小多加註意,畢竟能持拜帖進來的多半是江湖上有些頭面的人物,功夫和身份都不會低,這兩個普通人如果稍有不慎恐怕被人衝撞了。
他剛要回頭,沒曾想側後方一個面色不善的刀疤臉男子狠狠推了他一把,“礙事,讓開讓開。”
這麼多人擁擠在一起,又受人大力推搡,方青牛一下子立足不穩朝前面的人撲倒下去,好在他反應迅速,暗提一口氣強扭腰腹,兩隻手本能向兩邊借力,以十分扭曲的姿勢堪堪穩住身體才沒有摔倒。
“啊~”一聲略帶怒意的驚呼在耳邊響起,“鬆手~”
方青牛心裡咯噔一聲,雙手本能地又抓了抓,好軟~
“你...還...死流氓...我殺了你!”女孩的聲音已經是驚怒交加,利劍出鞘的聲音傳入耳邊。
方青牛趕緊直起身子,轉身看向身後,看到一個衣著素雅、淺露遮面的女子一手握著出鞘的利劍,另一隻手捂著左半邊...臀部...渾身發抖...
“對不起,對不起,我方才是被人衝撞立足不穩冒犯了姑娘,純粹是誤會~”
“居然...又...是...你...”淺露遮臉的女子好像一點兒也聽不進去,反倒是看清他的臉後渾身抖動得更加厲害,嘴裡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就像有什麼深仇大恨。
“又是...我?”方青牛一臉懵逼,還傻兮兮地朝著對面的姑娘尬笑“嘿嘿嘿,對不住對不住。”
他以為一個勁給對方賠禮道歉能讓人消氣,殊不知他這一身酒肆夥計打扮,再加上這副無知賠笑的臉,在對方看來簡直就是罪加一等。
在場的人見到這種熱鬧也都忍俊不禁,一個窮酸的酒肆夥計光天化日之下有意無意間摸了美女的屁股,真是讓人捧腹的稀奇事,不過看少女的樣子是動了真怒,握劍的手被氣的一陣顫抖,鬧得不好這夥計要血濺當場也說不定。
見事態有些不可控,流雲武館內維持秩序的弟子就要圍上來,此時那少女身旁與她相似打扮的姑娘趕忙拉住她的手,耳語了幾句,在眾人吃瓜的眼神中憤然朝門外走去,臨走時又回頭惡狠狠瞪了方青牛一眼,“我記住你了,淫賊!”
“哎,平白無故得了個淫賊的名聲,運氣這個東西不能說不玄妙啊...”
從流雲武館出來,與老人道了個別,方青牛自回花溪居準備第二天的比武了,夜裡獨自一人凝神打坐的時候,連著打了幾個噴嚏,明明門窗緊閉沒有半點透風,怎麼莫名其妙的來了這幾個噴嚏?
他不知道的是,登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