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牛和陳櫻低語了幾句,然後神奇的站了起來,而且不光是站起來,整個人騰身跳躍活動四肢,一點也不像被麻藥影響的樣子,在場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小子,唉...”兜帽青年嘴角少有的浮現了一抹笑容,見多識廣的他此時都不免被反轉的意外折騰笑了,“這小子太有趣了,今日若是被他勝了,我要與他見上一面,你們去辦。”身後中年人立刻會意點頭。
方青牛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扛過麻藥的效力,但腦海中唯二能對得上的就是不久前元氣淬體和曾經父親給他特訓後做藥浴泡澡的記憶了,元氣淬體是對身體強度的提升,理當不能抵擋藥物侵襲才對,說明...說明當年父親給他泡的藥浴有問題...難怪當時泡澡時渾身難受,胖子他們幾個都堅持不了多久,也就自己底子好些、性格又倔才每次堅持到藥勁透體,難不成那藥浴能提升身體對毒蟲猛藥的抵抗力?!
不過眼下也不是深究的時候,既然顏若開槍頭的麻藥對自己不起作用,那提防著他的短槍,再打過就是了。
“哼~方小子你倒是一再讓我喜出望外啊,哼哼~”顏若開咬著後槽牙,狠狠說出了這句話。
“既然兩邊有意再戰,那就繼續比鬥。”金奎退到場外,示意比試繼續。
“來!”這次打出信心來的方青牛與陳櫻互看一眼,默契的同時出手攻向顏若開。
“當~當~當~”又是一陣拳腳、兵器交擊的聲音,興許是兩人已經對顏的棍法套路有所瞭解了,亦或是顏若開持續元氣輸出已經氣力衰退,總之,這再戰的下半場竟然被方青牛兩人握住了主動權,攻多守少打成了七三開的局面,顏若開落入守勢。
他心中惱怒,自視甚高的他怎麼能容忍兩個四境把他逼到這個份上,忍著元氣衰減的帶來的疲乏感,單手持棍在身前甩出一輪防身棍影,另一隻手不知是什麼詭異手法,突然五指併攏朝自己胸腹間幾處經脈匯聚的要害狠狠戳下,做完這一套動作也不過是一息之間的事。
方青牛立刻察覺了他的變化,攻出的百幻掌立即收回閃身退後,剛要開口提醒同樣攻出的陳櫻小心時,已經來不及了。
顏若開全身元氣再次暴漲,這種暴漲比第一次還要強上三分,他的臉上明顯扭曲似乎難以承受著力量暴起的痛苦,不過此刻他就像一頭視死如歸的野獸,眼中除了殺戮恐怕再沒有一點人性的憐憫,“給我死!”
“呼~”原本打空的赤銅棍被巨力硬生生改變路徑,帶著呼嘯的風聲,像快速抽打的竹竿一樣憑空彎曲,直接抽向來不及後退的陳櫻面門。
“嘭~~”四處凹陷的玄鐵拳套這一次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直接碎裂成數十塊鐵片飛散四周,而陳櫻口吐鮮血像風箏一樣倒飛出去,被眼疾手快的齊界在落地前穩穩接住。
“金總鏢頭!大小姐她...臂骨已斷!不能再戰!”齊界、柳常玉一干人眼中帶淚,看著昏迷的陳櫻他們心中絞痛。
“呃~陳副堂主傷重退賽,但場上還有方長老尚未認輸,老夫請問是否還要繼續比試。”
金奎看向仁義堂一眾人,最終眼神掃向場上眼神憤怒的方青牛,要等他親口確認。
“阿牛,我們不比了!不比了!”柳常玉滿臉淌淚,她再不想看到另一個最重要的人重傷不起了。
“方青牛,願領教顏堂主高招!”
果然還是個倔脾氣,此時秘法加身的顏若開臉色已經變成了豬肝色,看得出來這種功法一定有很強的負擔,很可能是短期刺激體內力量暴漲的魔功,只是沒人能確定,也不敢妄加評論罷了。
失去部分理智的顏若開,用看死人的獸性眼神盯著眼前的少年,然後腳下巨力暴起,虎撲狼躍般的直衝向這個帶傷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