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權衡利弊,便不再猶豫,一定要雷霆手段彈壓這頭鐵的刁民,
“你這賊人,膽敢謀亂犯上,閒雜人等都給我閃開!”
青牛村祠堂緊閉的大門內,此時異變驟起,勁裝府兵軍頭一聲暴喝,迎向堂下站著的鐵匠一拳揮去,不同於尋常人的拳頭,這一拳切切實實能聽到破空的呼嘯聲,方孝仁此時也不能任由對方擊打,畢竟一階三層“鐵骨境”講求的就是練骨如鐵,勁力所至之處哪怕是血肉的拳頭也能堅硬似鐵,如果結結實實捱上一拳,在不動用體內元氣護體的情況下他也會受傷不輕。
只見方孝仁抬手一擋,雙拳相交處傳出的是鐵石相擊的悶響,黃軍頭使的招式是吳越軍中常見的戰場擒拿之術,一雙鐵掌或拳或爪,拳腳間勁風大作,周圍自然讓開了一丈之地任由兩人打鬥。方孝仁原先只是穩住下盤以格擋防守為主,但過了三招不見對方收手,眼見這樣打下去場面越發難以控制,決定不再顧忌對方的攻勢,速戰速決。
旁人只見他眼神一滯,似無旁人的深吸了一口氣後臉色微顯紅暈,剎那間黃軍頭鐵拳已到胸前,當所有人都以為方鐵匠必遭重創的時候,怪相突顯,砰的一拳結實打在方孝仁正胸口,出拳的黃軍頭反倒悶哼一聲反震倒退五六步才止住勢頭,臉色痛苦,剛剛虎虎生威的右臂像脫臼似的捶在身前,看的堂內一眾人目瞪口呆。
“你是二階高手,你到底什麼人”黃軍頭眼神警惕,今日的臉面算是砸的稀碎了,但眼前這個人的身份卻引起了他的警惕,心中揣測難不成是敵國奸細,但轉念想今日這事情是因自己而起,不像是預先設計好的,哪個敵國會將一個二階高手放在毫無價值的小山村裡,根本說不通。
“大人,我就是個打鐵的粗人,不如先請各家村戶散了,咱們再詳談縣府的公差如何?”方孝仁微一拱手,眼神一併朝村長看去。
老村長會意,趕忙連同村內幾名知事開啟祠堂大門,將在場一眾村民趕回各家,半炷香不到,祠堂內外便只留下了幾個族老和官差,還有被眾人圍在中央的方孝仁。
此時,軍頭及幾個軍士成戒備隊形環繞方孝仁,腰間的軍刀只待一聲令下便會劈向目標,黃軍頭將脫臼的右臂回位,盯著眼前的人朗聲說道“閣下有二階的實力,想必不是尋常百姓,還請明示身份,否則哪怕在下實力不濟也要與眾兄弟合力請閣下回縣府衙門走一趟”。
在場的幾個族老聞言神色焦慮,一旦動手必有死傷,官府追查下來青牛村當不起這謀反的罪名,於是老村長康德勝走到方孝仁身前扶著他的胳膊,語氣懇切“仁禮,你來咱們村十幾年了,我們都知道你不是惡人,今日就軍爺和咱們幾個老傢伙在場,你就如實說吧,有什麼難言處大可以講出來,我定會向縣府老爺求個公道的。”
“老村長,黃大人,方某人從沒做過見不得人的事,長居此處只求個清靜日子,多得實在無可奉告。”
“這...哎...”見勸不動,幾個族老無奈至極,
黃軍頭眼神一厲,趁著方孝仁分神的間隙,朝周圍軍士遞了個眼色,“唰”四柄佩刀應聲出鞘,照著場中的方孝仁當頭劈下來。
方孝仁哪還不知道對手的意思,今日如果動手就要傷及同袍,若是束手恐怕就要洩露身份危及兒子,一陣火氣上頭,瞬間運氣周身,隨著一聲大喝在身體周圍騰出一圈炸響的氣浪,當頭的四柄軍刀應聲震飛出去,力道之重使得刀刃插入四周磚牆四五寸深,四個普通軍士也紛紛摔倒出去,除了黃軍頭勉強站住,其餘眾人無不被氣浪掀翻在地。
“夠了”方孝仁沉聲怒吼“有完沒完,姓黃的,拿去”隨手朝黃軍頭甩出一枚銀晃晃的金屬牌,場內眾人還呆愣在剛剛那驚人的炸裂聲中,心想如果方孝仁真是兇徒,恐怕他們幾個今天都走不出這扇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