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雪吟大小姐手眼通天,尤其在樟州幾乎無所不能呼叫,才從本鎮府軍中調請了數名隨軍醫官來為眾人治傷,包括杜俊在內的幾個師兄弟傷勢得以控制,目前已無性命之憂。
他們這次可謂損失慘重,十一人進村十人回來,嚮導死了一個,領隊師叔傷勢不輕短期難以痊癒,杜俊雖然撿回一條命但根基已損無力再戰,齊奮、薛長卿、徐錦山、吳文卓都有不同程度外傷,只有方青牛、慕容雪吟和歐陽玉戰力無損,這麼算起來九人小隊戰力折損已達三成,不知道後面該如何向師門覆命。
“小師傅,謝仙師醒了,叫你過去說話呢。”一個年紀不大的僕役敲響東廂的房門,給正在調息養氣的方青牛傳話。
方青牛立刻收了功法,匆匆向西廂最大的一間臥房走去,開啟房門兩個姑娘和腰纏繃帶的齊師兄已經在床前落座,臥榻上謝師叔臉色蒼白,胸口包紮的紗布又被滲出的血染紅了。
“青牛,坐。”謝玖銘臉色雖差,但精神還可以,但說話聲卻沒了以往的中氣。
“康樂村行動是我大意了,我已口信如實承報師門,大家的功勞一份都不會少。”
“師叔不必自責,這妖獸異族著實厲害,恐怕他們早有準備就等著我們上鉤呢,又怎麼能怪師叔你呢。”齊奮倒是個中正和氣的人,面對謝師叔將過錯獨攬在自己身上,他作為三代領軍人物,又是掌門登天殿一脈的弟子,先一步寬慰本脈師叔,情商之高同輩少有。
“唉~功是功,過是過,你不必寬慰我,雖然遭受挫折,但我謝玖銘身負師門任務,又豈是臨陣退縮之人,叫你們幾個來無非是想與你們商量下一步的對策,長卿他們有傷在身,就不麻煩他們了。”
謝玖銘這話說的不錯,只是齊奮也帶傷,為什麼偏偏不叫薛長卿他們幾個,說白了還是他個人對峰絕殿弟子的不信任,在場的幾個又如何聽不出來。
“齊奮你先說,康樂村的異狀能分析出什麼?”
“是,師叔。”齊奮是最先去祖堂屋探查的人,比隨後趕到的慕容雪吟她們看到的更多,“按師叔的指令,我帶著薛師弟、徐師弟和吳師弟前往祖堂探路,因為迷霧昏暗的緣故,我的神識探查受阻只能靠目力分辨,我們四人相聚三丈錐形展開一路上輕手輕腳力求隱蔽,但就在走到院門前時,一個白皮怪人帶著兩隻體壯如虎的黑鬃猛獸突然從兩側襲擊我們,好在薛師弟有預警法器傍身給我提了醒,我們才勉力與對方纏鬥起來,後來師叔你帶著師妹來馳援,對方眼見不敵才退入樹林。”
“嗯,我也是聽見打鬥聲才去的,不過數息時間你們竟然紛紛帶傷,你覺得這妖物什麼實力?”
“弟子自認在本門五境之內少有敵手,但與那白皮怪人交手時尚有不及,恐怕對方是六境的實力,不過那怪人刀法古怪臂力驚人,我每每招架時都感覺外附劍身的元氣被他的刀勢擊散,論單打獨鬥恐怕只有師叔你才能應付。至於那兩隻黑鬃兇獸,實力在徐師弟之上,絕不是尋常野獸,看起來這兩頭兇獸聽命於白皮怪人,恐怕是他豢養的僕從。”
“嗯,此話雖然駭人聽聞,但與我的分析相差無幾。”謝玖銘雙眉微皺,如果真的有無名勢力能夠豢養兇獸,這種訊息傳至潯昌,恐怕就要舉國震動了!
但眼見方青牛欲言又止,謝玖銘也不急著下定論,看了一眼兩個姑娘,再轉過去問方小子的話,“青牛,你有話說?”
“呃...齊師兄所說的就是我想說的,只不過...我有一樣東西...想給師叔看看。”
“哦?就別賣關子了,拿出來大家一起看看。”謝老九覺得方青牛挺逗,明明是有別的觀點,偏偏不直說,怕駁了師兄齊奮的面子,這小子!
“師叔、師兄、師姐,請看這是什麼。”
手腕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