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地。
好在宮門尚未下鑰,一匹快馬請來了宮中的御醫。
……
趙府中,於景在房中對著鏡子發愣,身後是垂頭啜泣的幾個侍女,邊上坐著垂淚的薛夫人。
薛夫人捏著手帕顫抖著,瞧著老嬤嬤將浸了熱水的帕子擰乾,敷在於景泛紅的額頭上。
“讓你們小心伺候,都當做耳旁風,如今惹出禍來又都哭哭唧唧的!”
薛夫人氣紅了臉,扭著脖子罵著綠蕪和扶翠。
於景眼神閃躲,握住薛夫人的手,“不怪她們,是我……是我突然頭暈才倒了下去的……”
薛夫人湊過身子,不顧衣袖上還沾著做點心時蹭上的幾道麵粉印子,心疼地仔細端詳著於景額頭上的紅腫:
“以後你要是再亂跑,我就告訴你爹!”
“還有你!扶翠!越大越沒規矩!”薛夫人猛地站起身子,指著頭髮蓬亂,臉上還有血印子的扶翠:“越大越沒有規矩,這些也不知道怎麼學的,竟敢跑到庵子裡打架!”
“夫人……我錯了!可是那丫頭嘴巴實在該撕!”扶翠嘟囔著跪下,“姑娘一個未出閣的小姐,哪能聽那些話!”
“還頂嘴!”薛夫人氣得將手一甩,又回身坐下。
“母……母親……扶翠是為了我,不過馨寧那丫頭也是誤會了……”
薛夫人將手中的帕子一擲,嘀嘀咕咕道:“也真是奇怪,怎麼越大越不懂事了!”
又轉身吩咐道:“這件事可別讓老爺知道,不然揭你們的皮!”
於景聽得心虛,默默垂下頭,感嘆馨寧還是這樣火爆,又瞧著她瘦成那個樣子,心裡一陣心疼。
“我也是瞧著於景的孤墳心中難受,就想去瞧瞧馨寧……”於景拉住薛夫人的手,淺淺笑道,“這心善的毛病還不是和母親您學的。”
薛夫人白了於景一眼,接過老嬤嬤手中的帕子輕輕按住於景的額頭,嘆道:“你呀!今天鬧成這樣子,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有心的人學去,到你爹耳朵邊嚼舌根去。”
趙寂有個妾室花姨娘,原是結髮妻子劉氏的陪嫁丫頭,後來被抬成了妾,很是得臉。
素來是瞧不上薛夫人這位續絃的,後來佔著劉氏女兒進宮做了妃子,她這位劉氏孃家的姨娘更是蹬鼻子上臉了。
於景自幼同子瑩交好,自然也知道花姨娘在趙府內院的做派,於是安慰薛夫人道:“母親放心,若是有人亂嚼舌根,我定會治她!”